侣的身上看到以阴灵为材料制成的法器。
又或者该说是所谓的护法神。
孟彰在这些草原僧侣的身上看到了浓郁到黑沉的怨气。
这些草原僧侣没有一个周身的气机是干净的,全都怨气缠身,无非就是多少罢了。
孟彰走过大大小小的草原部落,见过一个个修行佛门法脉的草原僧侣,越看,他越是沉默。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佛门法脉在经过几次兴衰起落后才能真正扎根炎黄九州了。
就眼下这野蛮生长、肆无忌惮的佛门法脉,不可能会被炎黄人族所接纳。
所以得改,得删。
不做任何的改变,这初始的佛门法脉只会流于血腥与恐怖。充其量跟南方的苗蛊一个等级,甚至都不能跟诸子百家法脉比拟,遑论是更尊崇的道门和祭祀法脉了。
“怎么样,放心些了吧?”牛头问。
孟彰转身,对突然出现在他身侧不远处的牛头和马面点头见礼。
“眼下是不需要担心,但再过得些年月,就未必。不过那都是日后的事情了。”孟彰道,“彰见过两位兄长。”
牛头和马面随意地摆摆手。
“你感觉怎么样?可还好?”马面也问孟彰。
孟彰知道祂问的是什么。
“还好,虽然是恶心了点,但没什么事。”顿了顿,他说,“两位兄长放心,我在这天地各处行走,也很是长了些见识的。”
牛头和马面对视了一眼,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祂们又不是谢必安和范无赦那两个,跟孟彰多有来往,交情不浅,虽然都是阴神,都是以兄弟相称,可祂们跟孟彰还是很陌生的。
“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牛头问,“要继续在这草原里走一走吗?”
孟彰沉默片刻,点头:“是需要在这边再多留一阵。”
“我想多看一看草原。”
这草原上的人族也好,灵也罢,都还比较血腥野蛮,真没多少能入孟彰的眼的。唯二能叫孟彰多留心几分的,也就是这草原上各族的族史演变和这片草原本身了。
若有人为此要说孟彰高傲,那孟彰也不否认。
“那你就随意吧。”牛头说,“若果有什么需要,尽可唤我老牛和马面,我们常在这边的。”
孟彰早先时候见到牛头和马面的时候就想问了:“你们两位兄长会长时间守在这草原上?”
牛头和马面对着孟彰露出了一个带着疲倦的笑容。
孟彰无意识地身体后仰,他问:“诸位兄长中,不是鬼王、日游神、夜游神等共计十位兄长行走阴阳两方天地锁拿和引渡阴灵亡魂的吗?单只这草原上便分了你们两位兄长在,那岂不是剩下的地方不都得由其他的八位兄长负责?”
祂们处理得过来吗?还有,这草原地界,真就须得要牛头和马面同时负责?
牛头咧着嘴冲孟彰笑:“如果可以,我们甚至还想要跟其他八位兄弟换一换呢。”
当这草原是什么善地吗?!
孟彰定睛看了牛头和马面片刻,又瞥过那些悬挂供奉起来的唐卡,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要是牛头和马面负责这草原地界了。
牛马在这草原上可是大畜牲,象征着财富,天然便贴近草原人族的生活,自然比鬼王、日游神、夜游神祂们来得合适。
更何况,佛门那边有一个马头明王。虽然跟马面差别很大,但如果祂们这些阴神有心布置的话,未必不能帮马面从位马头明王乃至是佛门那边捞取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