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范无赦虽然没有多说话,但看着郁垒、神荼两位门神的眼睛也带着笃定。
郁垒得意地哼了一声,果真大方地揭开了谜底:“你们可曾听说过阳世天地里的一句话‘七活八不活’?”
白无常谢必安了然:“所以司马慎打算在怀胎八月的时候降生,也就是说九月时候出世?”
黑无常范无赦蹙了蹙眉,倒不是不信郁垒的话,而是……
“司马慎会这般弄险?”
不是说在怀胎八月出生可能折损司马慎根基这件事弄险,而是说司马慎选择在怀胎八月时候出生也容易被人猜中,进而弄巧成拙的“弄险”。
神荼说:“司马慎该就是要跟那些司马氏藩王斗心眼。他们都在算呢。”
“你猜我会不会选中怀胎八月时候出生?我猜你会以为我在怀胎八月时候出生,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在误导你……”黑无常范无赦说,“这样地斗心眼?”
白无常谢必安却是颌首说:“该是这样的。”
顿了一顿,祂又叹道:“司马慎手中持有的力量不足以彻底镇压整个司马氏一族,更不足以说服司马懿他们支持他们,便只能这样迂回曲折地争取胜算了。”
郁垒和神荼听得白无常谢必安的话,目光轻巧一碰,唇边同时扬起弧度。
“必安你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做法?”
白无常谢必安机敏地定神,抬眼望入两位门神的眼底。
看到了什么,白无常谢必安笑道:“倒不是,还得看人。”
“似司马慎他们这般,我确实是懒得看的,也厌倦看他们你来我往,但若换了个人,”祂说,“似是阿彰的话,那倒也不会。”
郁垒、神荼两位门神虽然不曾得逞,但也没有太过失望。
不过是逗趣而已,真还能指望白无常谢必安和黑无常范无赦入套么?
白无常谢必安想起了些什么,眉眼更弯:“说起来,阿彰推算全局的时候,其实更多是嬉闹的感觉。”
虽然郁垒、神荼两位门神都有相同的感觉,但这不代表祂们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
“好啊,必安,原来你平常时候都是这样看待阿彰的,回头我们告诉阿彰去。”
白无常谢必安半点不惧,祂说:“你们且去,顺道再告诉阿彰,也说说你们是怎么看他的。我看阿彰筹谋算计像在嬉闹,你们难道就不是一样的心思?”
真以为自己就能逃了?
郁垒、神荼两位门神停滞了少顷,对视一眼后默契地将话题轻巧撇开。
“罢了罢了,似这样的话很不必特意跟阿彰提起,”郁垒说,“阿彰若不曾另遭变故,也该是能像我们现下这般坐看风云起,而不必处处谨慎,事事周全。”
听郁垒这般说,神荼也叹了一声:“如何就不是呢?何况,阿彰先前那般筹谋布局未必不是在锤炼自己的本事和手段。”
“我们不过是比阿彰多长了些年岁而已。当时我们尚且力薄的时候,不也得处处小心谨慎?便是如今我们真熬出头,眼看着要成就大势了……”
郁垒接住话头:“在我们之外,阴天子大兄和各位阎君兄长不也还在为我们提防着?”
“都一样的。”
白无常谢必安亦是沉默一阵,说道:“眼下外间阳世天地中虽然多有波澜,但对我们阴神来说,局势却还算不错,很不必太过担心。”
黑无常范无赦也点头,说:“现在需要处处筹谋,小心梳理算计的,是阳世天地里的那些人。”
“虽说不是与我们全无相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