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彰一时笑了起来:“那是当然。”
孟彰将那面完成了的铜镜交付到孟显手里的时候,孟昭也正从他那边往孟显这里走过来。
孟显接过孟彰的这面铜镜,又看看孟昭手上拿着的,也是笑了起来。
“多谢阿彰,多谢大兄。”他说着,也往孟蕴那边看过一眼,“接下来,就差阿蕴的那一面了。”
孟昭将他自己手上的那面铜镜交付给孟显:“阿蕴该也是快了。”
他正这么说着,那边厢的孟蕴就放下了毫笔站直身体。
“我们过去看看。”
孟昭、孟显和孟彰便都凑到了孟蕴侧旁,定睛去看孟蕴身前的那幅灯画。
孟蕴正打量着这灯画,察觉到孟彰他们的靠近,便转了头过来问他们:“大兄、二兄、阿彰,你们觉得我这灯画如何?”
孟彰的目光直接停在灯画中的一株碧草上。
孟昭、孟显顺着孟彰的目光看过去,却见是一株连他们都不认得的碧草。
“这个是什么?”孟显问道,“我竟没见过。”
孟蕴看过去一眼,略有些怔忪,少顷才说道:“这是曼珠沙华。”
顿了顿,都不等孟昭、孟显来问,孟蕴自己又说了。
“我好像也没有在哪些草典、药经中看见过它。”
孟昭和孟显对视一眼,他们齐齐转开目光,在孟蕴和孟彰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
“我也没在什么地方见过它,但我就是知道它的名字,端的奇怪……”
孟蕴这样说着,目光也跟着孟昭和孟显的视线落到孟彰身上。
“它是长在阴世黄泉路旁的唯一草植。”孟彰迎着孟昭、孟显和孟蕴的目光说,“据说和阴世的‘河’大有关系。”
“阴世的……‘河’?”孟昭、孟显和孟蕴都很有些惊讶。
要知道,不是什么河,都能有资格被单独称之为河的。尤其是被冠以一界的定义以后。
那是真正勾连一界之地的河。
整一个天地内外,拢共也就三条河而已。
孟昭的目光在孟彰面上转了又转:“阴世的河不是已经隐没很久了吗?据说还是被有心人给斩断了?”
孟彰毫不心虚地迎上孟昭、孟显和孟蕴的目光:“大兄、二兄和阿姐这段时间都很忙,怕是没来得及关注阴世天地那边的动静。”
“阴世那边的‘河’还是没有踪影,但这些出现在黄泉路边的碧草,却在黄泉路边、它们的草根下方积蓄了大大小小的洼畦。”
“洼畦……”孟蕴喃喃道。
孟彰点头,又说:“也就是黄泉路边的那些曼珠沙华还少,洼畦又浅又小,不怎么明显。但日后,怕是就不一样了。”
孟显先前都在沉默,这时候忽然看了看他,又看看边上的孟蕴,问:“这曼珠沙华,对阿彰你和阿蕴有什么影响吗?”
孟彰先看了看孟蕴,然后才转了目光回来答孟显的话:“它与我有些关联。”
孟昭、孟显的目光陡然都深重了些,他们接着看向了孟蕴。
孟蕴收回不知为什么发散的心神:“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