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回身看着孟彰。
孟彰冲他点头。
他这才伸手掀开竹篮子上的盖布,却是从里头拿出一件衣裳来。
“你是领兵的部将,时常要在沙场上征战,这件法衣防御不错,总是能给你几分便利,你可喜欢?”
孟昌摸了摸衣裳的纹理,又看了看孟彰一眼。
孟彰仍是点头。
“某多谢婆婆。”他拱手冲对面的老妪一礼,客气道谢。
老妪随意点头,又将竹篮子挪到了孟棕的面前。
待最后一人从竹篮子里拿走老妪给予的回礼以后,竹篮子又飞回到老妪面前,被她轻轻巧巧挎进臂间。
孟彰又跟老妪拱手一礼,与她告辞。
老妪含笑点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群人离去。直到孟彰他们走远了,老妪才转身,重新走入那一片木屋草舍里。
孟昌、孟棕和青萝等人心里有许多疑问,但他们不敢问,就是硬憋着,直到回到了孟府宅邸,确认不会有什么人能够在悄无声息间听到他们的谈话,才一眼一眼地看向孟彰。
这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看得孟彰很有些乐呵。
在走上马车前,他终于回过身来,迎上巴巴望着他的孟昌、孟棕和青萝等人的视线。
“怎么了,有话要问?”
孟昌、孟棕和青萝等人齐齐将目光看向孟昌。
孟昌是孟彰那一众部曲的将官,为孟彰掌兵,比起孟棕和青萝等人来,孟昌在孟彰这里的身份更类似于客卿和臣属。
似今日这等的事情,自然该是孟昌来问会更好的啊。
孟昌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有推拒,反倒还更往孟彰这边迈出一步。
“郎主,那婆婆的事情,真就这样放任了?”
孟彰好笑,他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郎主是说……”孟昌好像有些了解了,又好像没有。
孟彰便问他:“那位婆婆好像已经在长宁镇北街那里住了好些年了,但是在今日以前,你们有听谁说起过这样的一个人吗?”
孟昌看向了孟棕和青萝。
相比起他这个专注于带兵、领兵的校尉来,孟棕和青萝应该更清楚这边的动静才对。
青萝也看向了孟棕。
孟棕郑重摇头:“没有。”
“郎主那边也好,安阳孟氏这里也好,都没有听说过相关的动静。”
孟昌的目光回到孟彰面上时,孟彰只对他笑,问他:“昌将军,你想到了么?”
孟昌点了点头。
他叹道:“不论其中有什么前情,起码这位婆婆待在长宁镇,是真的想要平静生活的,她并不想生事。”
“……她原本,大抵没有将安阳孟氏放在心上,所以……”孟昌的话语停住了。
孟棕帮着孟昌将话补完。
那婆婆没将安阳孟氏放在心上,所以这长宁镇即便距离安阳郡很近,她也是想来就来,想隐居就隐居,直将这一处地界都当做她自家的,称自家做主人家。
所以即便孟彰在阴世天地声名迭起,大有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