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看出来么?阿彰他那副斗将卡片,可不是市面上售卖的寻常货物,我看着,像是有人特意制作出来的。”
一众孟氏小郎君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已经有侍婢从外间捧了甜浆甘霖、灵果小食进来了。
待侍婢们将这些甜浆甘霖、灵果小食一一在各人案前摆放妥当,孟彰便顺势抬手:“闲坐无聊,不若也吃用些东西吧。各位,请。”
孟安、孟澄这些小郎君也没有要跟孟彰客气的意思。
“请。”
“请。”
他们应和一声,随手便取了自己看中的东西放入口中。
吃去半盏甜浆,孟澄再看得孟彰身前的那副斗将卡片一眼,索性也不猜了,直接问孟彰:“阿彰,你这副斗将卡片是从哪里得来的,确实不大像是市面上寻常售卖的货物啊……”
“不是。”孟彰摇头,“我从家中带出来的,是我家二兄亲手所制。他见我喜欢,直接便将它给我了。”
一位孟氏小郎君恍然大悟:“原来是显族兄的手制,难怪和别家的大不相同……”
“显族兄……”有一位小郎君犹豫着开口,“他不是正和昭族兄在外间修行的吗?竟还有闲暇做这些小玩意玩?”
“他们的事情还算顺利。”孟彰矜持道。
孟安、孟澄等一众小郎君听得,俱都赞同点头。
“能有这份闲心思的,想来确实没有什么为难事。”
“说来,现下在外头独自修行……都是这般轻松的吗?”
“怎么可能?!”
孟彰随手摆弄着面前的斗将卡片,却是愉悦地听着孟安、孟澄这些孟氏小郎君们对孟昭和孟显的夸赞,偶尔还跟他们应和几句。
孟安、孟澄这一众孟氏小郎君悄然面面相觑,都看见各自眼底的笑意。
阿彰虽然厉害,但身上还是很有些小儿脾性,比起他们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下,孟安、孟澄这些孟氏小郎君们夸赞孟昭、孟显和孟蕴夸赞得越发用心,也越发地有水平了。
孟彰乐呵呵听了一阵,直到外头的鼓声足足敲过九回,这营帐里的一众孟氏小郎君才停住了话头。
“大祭要正式开始了。”
那位孟氏小郎君这样说着,目光也看向了上首的孟彰。
孟彰点头,这一座营帐的符令从他长袖袖袋中飞出,在半空中悬停。
“那我们便一起看看吧。”
孟彰抬手点落,符令轻轻一颤,原本围拢得严实的营帐拉开一幕浮光。
刹那之间,这一处营帐与安阳孟氏祠堂的所有阻隔似乎都被抹去了。就连他们这些小郎君似乎也都不是在孟梧的营帐中,而是和其他孟氏族人一道站在安阳孟氏的祠堂内部。
有小郎君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更有小郎君直接从座中站了起来。
待那小郎君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自己满脸尴尬,恨不能找到一条地缝将自己埋进去。
孟彰放下手上擎着的杯盏,一拂衣袖,自然地从座中站起。
迎着所有小郎君的视线,孟彰笑道:“族中大祭要正式开始了,虽然我们现在不在族中祠堂里,但我们既然都在旁观着,那也很应该表现出姿态来才对。”
顿了顿,他又道:“不论如何,我们总是安阳孟氏的郎君。”
那已经站着的小郎君脸色舒缓开来。
其他还在座中坐着的小郎君也都相继站起。
“阿彰你说得不错。我们或许年纪小,早夭亡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