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显得意点头:“当然!”
孟蕴还想问原因,眼角余光忽地瞥见边上的孟彰,一下子便什么都想明白了。
今年是孟彰与他们这些血亲一同守岁的最后一年,往年守岁时候,因着身体的缘故,孟彰总是没撑住,很快就会睡过去。也所以,认真算起来的话,今年还是孟彰和他们一同正正经经从除夕夜开始守岁到天明的一年了。
既然是最后一年,也是头一年,孟显自然要为孟彰准备周全,好让他对除夕守岁能有个尽善尽美的回忆啊。
‘相比起孟昭和孟显来,’孟蕴也看向孟昭,见他面上不见异色,反倒都是了然和欣喜,不由得暗叹,‘倒是她这个做阿姐的没想得够齐全。’
“二兄,你可真是太好了!”她笑道。
“不算什么,”孟显摆摆手,只问,“所以你们想要玩什么?”
“我是都可以的。”毕竟这会儿孟蕴是真看明白了,今日除夕守岁最重要的那个,是他们家的幼弟。“阿彰,你呢?你打算怎么玩?”
孟彰想了想,说道:“眼下都这个时辰了,还是别要玩那些动手了的吧,就这‘斗将’,如何?”
孟昭、孟显和孟蕴尽都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们这手足四人便招呼着转移了阵地,回到花厅里。
孟珏和谢娘子见得,摇摇头,也跟在孟彰他们一道回转。
“他们这些小孩儿准备得倒是挺齐全的,我原还想着会有我出面的时候呢。”孟珏便携着谢娘子往里走,便对她说道。
谢娘子就笑:“他们准备齐全不是更好?这才是阿昭和阿显对阿彰上心呢。”
孟珏摇摇头:“也是。我们很该欢喜才对。”
谢娘子笑睨了他一眼,不说话,先自跨过门槛,走入花厅中。
花厅处,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正头碰头挤在长案旁,手里拿着一张张装裱精致的卡片。
谢娘子也凑过去看了两眼。
孟昭见得,便将手上的那些卡片分予谢娘子细看。
谢娘子将卡片接了过来,越看越是感慨。
这些卡片做得着实精致,不论是卡片的材质,还是卡片的内容,无处不彰显制作者的用心。
谢娘子看得两眼,便抬头看了看孟昭和孟显。
“这些卡片也是你们兄弟俩自己做的?”
孟昭和孟显只是笑。
孟蕴拿着卡片看了这么一会儿,也瞧出了些端倪。
“这卡片……”她说,一面说话还一面翻着手中的卡片,“上面的人物画像,像是大兄的手笔;上面的字,则该是二兄的。”
“还有,这些卡片似乎都铭刻着法阵……”
她指尖灵力轻吐,拿着的卡片便有一抹灵光亮起,卡片隐隐颤动,似有什么将要从卡片里挣脱出来一般。
“这些法阵,”孟蕴含笑看向孟昭,“也是大兄所为?”
“阿蕴慧眼。”孟昭笑道,“还有,这些卡片装裱的事情,其实都是阿显在做。”
顿了顿,他又道:“事实上,这主意也是阿显想的呢。”
孟蕴嗔道:“大兄、二兄,你们既有了主意,缘何不叫上我?”
孟昭和孟显就都笑起来了。
“年前的这一段时间你有多忙你自己心里没数的吗?真要叫上你,你怕是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