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彰又问:“不知诸位先生可有什么主意?”
谢葛等各位先生面上才刚刚显出喜色,当下又犹疑着收敛,面面相觑后,友人便问道:“郎主,那策论说来也才刚刚下达,竟然这么快就有反馈了吗?”
孟彰笑着点头,问:“诸位先生虽然近日忙于打理各处杂事,但也应该看见过帝都这边各处百姓的气象,难道诸位先生还没有想明白吗?”
帝都各处百姓的气象?
谢葛等各位先生只是略一细想,便明白了孟彰的道理。
自那份策论的消息传出,到现如今策论得到朝廷允准,通行朝野内外,帝都洛阳以及这京畿各处的百姓的变化全都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仔细说来,”一位先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那着实也能算是我等的反馈了。”
另一位先生也感叹道:“人还是那些人,但精神头却不一样了……”
又有一位先生看向上首的孟彰,对他说道:“郎主,能看见那些百姓如此有奔头的样子,在下心中也足以慰藉了。”
孟彰点头,又是笑道:“纵如此,也还是该有些更落到实处的动作才是。”
谢葛等各位先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笑着摇摇头:“那我等便愧领了。”
他们家郎主既是诚心的,那他们这些卿客也不必过多推诿,这不是主客和睦的相处之道。
“很应该如此。”孟彰点头,又问道,“不知诸位先生可有什么想要的?”
谢葛和其他的管事眼神碰了碰,最后他出声跟孟彰道:“郎主,不知我等能要些什么呢?”
“嗯……”
孟彰想了想,从袖袋里取出一本簿册来,同时手虚虚一抓,拿住了一杆毫笔。
他就提着那毫笔,飞快地在簿册上书写,直到一页页簿册写满,他才将毫笔收起,转而将簿册分予谢葛等各位先生。
是的,分予各位先生。
就在孟彰将簿册递送出去时候,那本来只得一本的簿册,却是自发地完成了复刻。到得最后,这本簿册可谓是每位管事人手一本。
哗啦啦的翻书声很快在这堂厅里响起。
孟彰一点都不介意。他自己也在上首翻着簿册,偶尔还在上面又记下一两笔。
各位先生越是翻看那簿册,面上眼底的惊叹便越发的浓重。
无他,这本簿册里记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也太广泛了。
从田庄、地契、银钱珠宝、粮食香火等等的实物到书籍、学说、秘述、机会等等更接近概念上的机缘,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饶是各位管事心中早有准备,看见这簿册上记录的内容时候,也是忍不住一阵阵心动。
“不得不说,”谢葛将簿册合上,抬眼看向上首的孟彰,“郎主,我也心动了。”
孟彰笑了起来:“诸位先生心动了啊?那日后也继续费心些,彰必然会让诸位先生满意的。”
谢葛笑着颌首,见孟彰面上神色宽和,便也不另行寻找机会了,当下就问孟彰道:“郎主,我看这簿册上,没有收录任何人的身契?”
“身契?”孟彰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了,他问谢葛道,“先生缘何问起这事来?”
谢葛心头一窒,很是花费了一点力气才能维系住面上的平和。
“我等也是从郎主家下人中走出来,很是知晓郎主家下人中的一些英才,不免心中意动,常惦记着收拢到身边来教导一二,也算是将身上的微末本事传继下去……”
寻找弟子、承继人吗?
孟彰点点头,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