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的《史记》来着。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又不是手里没有,就成全了自家小孩儿又怎么样。”
“想来,就算是司马迁自己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不答应的。”
小说家的先贤气笑了:“司马迁的《史记》即便有无韵之《离骚》的盛赞又如何?《离骚》的作者还是我们小说家的前辈屈原呢!”
他们小说家有说什么了吗?值得这史家的人来他们面前显摆?!
史家先贤面上笑意不减。
他摇了摇头,却是道:“但司马迁是我们的后辈啊。我们史家有司马迁这么一个才学直追前辈的英才,可你们小说家的呢?我怎么没看见你们小说家这些年来,有能够跟司马迁相抗衡的人?”
小说家的先贤气势被这一个问题斩落大半,也就还能强撑着站在原地罢了。
“……颠来倒去的,每次就只拿这一件事来说话,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能跟我说了?”
史家的先贤面上笑容亲善:“唉,后继者就是代表着流派的未来和发展啊,这么重要,当然得时常提起。说起来,尤其是你们小说家,这方面的问题还要比别家严重许多,我们这般时不时提起一回,不也是在催促着你们上心么?”
“我说你们小说家也是,自家的后辈就得下狠心多磨练磨练,不能总护着,总是护着是养不出英才来的。你什么时候看见过被隐蔽的树苗能够长得大的?你们得多放手让他们去经历世事……”
小说家的先贤好悬没一句话给他反问过去。
下狠心多磨练磨练?像他们家的司马迁那样地“磨练”吗?!
小说家的先贤偏过头去不看史家先贤,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被气得将话给说出去了。
对面史家的老家伙确实可恶,但司马迁却是无辜的。他也不愿意经受一次那样的事情。况且,就算司马迁并不为自己曾经所遭遇的磨难郁郁消沉,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能真撕扯人家的伤口。
得忍耐,看在司马迁那好孩子的份上……
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小说家的先贤重又将目光转向了孟彰的位置。
能支撑门庭、烁烁古今的英才会有的,只要他们小说家的人足够用心,孟彰这小孩儿就一定会是他们小说家的人。
孟彰这小孩儿,可是心软的好孩子。
尤其是对那些剖出一颗心真诚对待他的人,孟彰这小孩儿很少硬得下心肠的。
史家的先贤也知道小说家的先贤此刻沸腾的心思,并没有再次撩拨,而是等了等,才慢悠悠地开口。
“哦,我忘了,你们小说家是看上了孟彰,想要将他收入你们小说家,支撑起你们小说家的门庭呢。”
小说家的先贤懒得理会他,连一点眼神都没有分过去。
史家的先贤也不在意,他遥遥望着孟彰所在的那位置,看兵家和方技家站出来,将他们准备好的馈赠连同奖励拿出来送到孟彰的近前。
“兵家取了《六韬》作馈赠,又给了百战将军甲作为奖励……”
“嗯,看来他们家虽然没有要将孟彰引入兵家的心思,但确实也很看好他。”
史家先贤是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那件百战将军甲的珍贵之处。
“《六韬》算是中规中矩,但这百战将军甲……”史家的先贤摇了摇头,目光也在那件闪烁着寒光的战甲流连不去,“百战将军甲,可不止是一位百战将军的战甲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