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武帝司马檐敢发誓,他从这些豺狼眼中看到了兴奋,更看到了期待。
他们正期待着他的爆发。
晋武帝司马檐双手紧拽成拳,半饷后,他重又坐了回去,只沉声问:“还有吗?”
哪怕只是在玉阶另一侧旁观的两位门神见着晋武帝司马檐的境况,都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怜悯。
郁垒更是学着晋武帝司马檐将他的话给重复了一遍:“还有吗?”
但那丁点零星的怜悯并不能盖过两位门神的兴致。
“还有吗?”神荼意味深长地重复着,随后就轻快回答道,“当然是有的。”
郁垒也道:“既然这些朝官都出手了,又怎么可能只到这种程度?”
果真就似郁垒所说的那样,在晋武帝司马檐的问话之后,又有一个朝官出列作礼而拜。
晋武帝司马檐并不觉得欣喜。
“陛下,长云阴域里畜养着的战马,近段时日也不知出了什么缘故,数量竟出现大幅削减,臣等……臣等深恐,这一年长云阴域里的战马数量,怕也无法担负长云军的补充。”
晋武帝司马檐没想到特意打造的长云阴域牧场居然也会出问题。
长云阴域牧场乃是直属于他掌控的牧场,打理牧场的是他的亲信,牧场中所畜养的战马在出栏以后的去向也是他所掌控的长云军。
可以说,长云阴域牧场是他的地盘。
但就是长云牧场所在的长云阴域,居然也在他四面受敌的境况下,居然也出了纰漏?!这已经不是失误了,这根本就是在背叛!
比任何来自外敌的撕咬都要叫人憎恶的背叛!
几乎是磨着牙,晋武帝司马檐问:“可曾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
金銮殿上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句话不是什么问话,而是陈述。
他在要解释。
最后可以保全君臣情分的解释。
那位长云牧场牧官低下头,避让了晋武帝司马檐的视线:“……臣无能。”
晋武帝司马檐的手指掐得指骨噼啪作响。
“你不知?”
那长云牧场牧官不敢做声,最后一掀衣摆,直接跪了下去。
晋武帝司马檐几乎要恶咒出声。
跪罪领罚!他就只会跪罪领罚的吗?!
他要的是真相!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还!有!吗?!”晋武帝司马檐重重甩袖,问。
当然是还有的。
几乎所有旁观着这边厢局势发展的大修士各自在心下回答这位晋武帝司马檐。
“陛下,”又一位朝官出列作礼而拜,晋武帝司马檐看着这位朝官,额角都要被逼得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