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为着这个争吵了,我们不是已经定好了吗?今年的《西山宴》,只作一个观者?”
“怕就怕,我们自己情愿只做一个观者,旁人不愿意答应呢。”
“嗯?你这话……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句话伴随着学舍各处的杂音落在孟彰耳里的时候,孟彰明显察觉到一道目光也从那边厢投了过来。
紧接着,便是一道又一道的目光追逐而来。
“这……跟我们阿彰有什么关系吗?”
“莫不是,有人打上了阿彰的主意?”
“……不能吧,真有人这样蠢笨的吗?”
“就是,真要有人这样犯蠢,怕是无论如何都入不得各位先生的眼吧?更遑论,是要让各位先生……”将代表太学参加《西山宴》的名额交给他了。
孟彰只做不知,仍自拿着毫笔,在面前的书纸上快速留下一行行笔迹。
“不是故意的,应是巧合。”
“哦?这么说来,还真的是有事情发生了?”
“就在今日晨早时候,学府里的两位郎君在惜字亭那边对上了……”
“嗯?晨早时候,对上了?果真跟我们阿彰有关?你先前又说不是故意的,只是巧合,莫不是?”
“对,那一场对峙虽然没闹起来,但开头时候却是被我们阿彰给撞见了。”
“……张戈、钱迹……”
孟彰仍是没有太过在意,只专心于手里的毫笔、面前的书纸。
很快,他面前的书纸就出现了一行行清晰、劲虬的字迹。
写满一页,孟彰便伸出左手,快速将已经写满的书纸挪到侧旁,另给换上一张干净的书纸继续。
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孟彰手边就叠了足有七八页写满字迹的书纸。
王绅、谢礼、庾筱这一众小郎君小女郎们瞥见,心里都有些惊异。
孟彰这么快就做好规划安排了?
放下手中的毫笔,孟彰将那些书纸整理妥当,又拿在手上验看过一遍后,终于抬起头去看这些童子学的同窗。
“基本情况已经拟定下来了,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听得孟彰的话,王绅直接就回答道:“看。”
孟彰往外间瞥了一眼。
此时正是午间休憩时候,距离下午授讲先生来上课还有些时间。
“那便一起看。”
孟彰抬手将那叠书纸拿起,在半空中晃了晃。
一个个文字从纸张上脱出,悬停在半空中。
王绅、谢礼、庾筱等童子学的小郎君小女郎们便尽皆抬头望去。
“童子学與图学习基本安排。”
看着当头那一行字迹上的“基本安排”,王绅这些小郎君小女郎们便先自点头。
孟彰果真是孟彰,即便他们将主导权给交出去了,孟彰也仍旧还是会注意到他们的不便之处,为他们留出调整的余地。
带着这一份满意,王绅、谢礼、庾筱这些小郎君小女郎们便开始继续往下阅读。
“鉴于與图学习不过是我等诸多同窗的兴趣,并不是童子学学舍里诸位先生为我等拟定的主要授讲课程,故此,與图学习不能占据太多的时间。”
“经考量,我以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