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仓促之间怕是会多有不足,便等到今日午间时候也不迟。
孟彰这么思量着,便就在坐上马车去往太学以前,将那一份份契纸从随身小阴域中取出,往契纸里分别送去一句话。
也是到这个时候,孟彰才发现校场那一张契纸表面亮着一个象征拜书的符文。
这个符文亮起,即代表着校场里的部曲将领有书信送到。
孟彰脸色微动,却也没有怠慢,手指点落在那个符文上。
一点独属于孟彰的气机落下,那符文的亮光闪烁一阵,便有一封书信出现在校场契纸的上方。
孟彰伸手,将那封书信拿过来展开。
“主君亲启:”初初看见这书信的开头第一行文字时候,孟彰略略提起的心神便自放松了下来。
别的不说,只看这书信开头的行笔,孟彰便知道写下这一份书信时候的孟昌并不紧张。
作为部曲将领之首的孟昌不紧张,自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这封书信的来意。
果不其然,待孟彰看完这封书信时候,他也只是有点奇怪。
孟昌请见,便是这封书信的真正来意。
所以……孟昌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的吗?
孟彰想了一阵,不认为这段时间会有什么人插手他的这支部曲。
因为就目前来说,那些掌控了整个世家望族的巨擘,还看不起这小小一支不过五百人的部曲。
孟彰思量着,手上动作却不慢,也往校场的契纸里送去一句话。
“我已知晓。时间便定在今日午间吧,昌校尉可以先做好准备。”
听到回话的时候,孟昌正结束了晨早的演练,坐在大帐里处理文书。
他动作停了一停。
察觉到孟昌这边的动作,误以为孟昌这是又找到了躲懒的借口,丁墨甚至都顾不上孟昌上官的身份,直接抬眼瞪了过去。
“郎主?”丁墨问。
孟昌理直气壮回望他,回答他道:“主君那边已经传回答复了。”
丁墨先是一凛,随后也正色问:“彰主君那边是个什么说法?”
“可以,时间基本就定在今日午间。”孟昌道,随后很直接地将手上的文书往边上一推,“现下虽然还是晨早,但距离午间其实也只有这两三个时辰。”
“我再去准备准备,免得在拜见主君的时候另出了差错。所以这些文书……”孟昌扫了案头上的那些卷宗一眼,“就劳烦你帮着处理了。”
丁墨片刻无言,少顷才叹道:“郎主,这些文书都需要你过手处理的,你这样地抗拒,不好吧。”
孟昌也叹:“如果真是紧要的,哪怕是牵扯到我校场里的哪一个部卒,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你看看,你看看这个……”
丁墨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倒也不是他要明目张胆去悖逆孟昌这位上官的意思,而是……这些文书他不用多看,都知道它们写的都是什么,又跟什么内容有关。
“这个,安阳郡里孟轲送来的文书。他上头写的什么玩意儿?不是来问合作,不是来请教公事,而是问什么时候可以再凑到一块儿喝酒?”
“你觉得他是在打探我们这支部曲甚至是主君的动向?”
孟昌很有些不忿。
“这些事情没有主君的意思,是能够跟他们细说的么?纵然我们昔日都是袍泽,但如今分领两支部曲,还各为其主……他们却似乎全然没有顾忌、避嫌的意思。”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