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彰,孟庙自忖还算是有些了解的。
太学学里的处置这样宽松,必定也已经询问过孟彰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安阳孟氏帮着看顾,那史磊史先生离开童子学的内情也不会那么引人浮想联翩。
这样,在全了孟彰的心意以外,还能帮着孟彰乃至安阳孟氏从可能会有非议争论中脱身。
一举两得啊这回!
不,或许不只一举两得。
那史磊史先生能在太学的童子学里授课,还授课多年,他本身的能耐也必定不差。
趁着这个机会,他们安阳孟氏抬一抬手,放到史磊史先生那里,就是一个不小的人情。
这又是一个好处。
分明是一举三得啊。
孟彰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孟庙有些不解。
孟彰道:“先只看着吧,若是有必要,我们安阳孟氏便出手,若是没有,那也不必勉强。”
“庙伯父,你掌理族务多年,有些事情应是比我还要清楚……”
“若是强行谋算得来的,哪怕是人情,也不会有最初预想中的那种份量。”
孟庙愣了愣,才从那冲昏人脑袋的欣喜中回过神来。
“你说的是。”他郑重点头道,“何况像史先生这样的人物,也不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谋算的。我们安阳孟氏倘若强自出手……”
有孟彰的情面在前,史磊史先生或许不会太过拒绝,但对于安阳孟氏,大抵也不会有最开始时候的好感。
想明白这一点后,孟庙重重叹得一声。
“说什么我掌理族务多年,有些事情比你还要清楚……”孟庙摇头,“但到今日我发现,这话都是虚的。”
闻言,孟彰抬眼看他。
孟庙从旁边的几案上给自己取了一个灵果。
他也不吃,只拿在手里,目光垂落,去看那灵果果皮上还沾染着的水珠。
“今日晨早你去太学后,我也坐了车,往阿敏那边去,在街头听说了些话……”
孟彰没有说话,只是取了茶壶来,给孟庙和他自己分了一盏茶水。
“我还是太过迟钝了,居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蹊跷之处。”孟庙叹了一声。
“这其实还罢了,待下午之后的那些街闻巷议,我却又听得有些糊涂了……”
他看向孟彰,问:“阿彰,你想明白了吗?”
孟庙看着孟彰的目光中满是期许。
孟彰抬起头来,冲孟庙笑了笑,道:“有些是能想得明白的,但有些……”
他摇了摇头。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孟庙脸色却不见失望,他反而很高兴地道:“这是必然的。毕竟很多话语都得结合着旁的消息来听,才能真正明白这里头的深意。”
而孟彰,他才刚从太学里回来,安阳孟氏收到的消息都还没有看过,他能真正琢磨透那些寻常闲话中的深意,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这样想着,孟庙就从他自己随身的小阴域里取出好几枚玉简来递过去。
“你先看一看。”
孟彰果真将那几枚玉简接了过来。
孟庙满怀期许地耐心等着。
也没有要他等太久,孟彰很快就将那几枚玉简放了下来。
少顷,孟彰悠悠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