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柱大人, 您休息了吗?”门外,突然穿来了雏衣的声音,“父亲大人有请。”
“您要和我一起去吗?”一里独看着正襟危坐的珠世。
“不, 不用了。”珠世面容沉静, “我稍后就走。”
她从袖笼里拿出一管药剂:“感谢您的帮助, 这是当初答应您的报酬。”
一里独把药剂收进咒具:“您自便。”说完, 就拉开门, 跟着雏衣离开了。
产屋敷大宅十分安静, 静到连虫鸣的声音都听不到。
结合剧本里看到的内容,一里独心中暗忖:“现在居然已经埋下去了吗?”
“父亲大人。”雏衣拉开了门, “我把人带来了。”
“辛苦你了, 雏衣,你离开吧。”
躺在被褥上的男人, 身上已经缠满了绷带, 哪怕是一动不动,都有鲜血从皮肤里渗出来。他的呼吸, 几乎微不可闻;他的心脏,跳动的极为缓慢。
“行冥, 这个计划,在实行完成之前,还请你对各位保密。”
“是!”
“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一里先生谈,你先回去吧。”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清浅,好像随时要消散的雾一般。
悲鸣屿行冥与一里独擦肩而过。
“唰啦”一声,和室的门在一里独身后合上了。
“为了那么一个渣滓,以自身和家人的性命作为诱饵,值得吗?”一里独在产屋敷耀哉的身边盘腿坐下。
没有等产屋敷耀哉回答,一里独就接着说:“想必对于你,对于你们来说,是值得的吧。”
“要不要试着活下去?”
产屋敷耀哉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如果不妨碍消灭无惨的计划的话,请让天音和孩子们……有活下去的机会。”
“还真是,完全不考虑自己呢。”
“因为我本身就时日无多了。”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谈论自己死期的人。
“行了,你这种大善人,怎么也得留个全尸下葬才行。”一里独拿出了一个纸片小人,把它粘在了产屋敷耀哉胸口的绷带下。
“咳咳,不用为我这种命不久矣的人费心,一里先生!”产屋敷耀哉有些激动。
“行了,我到时候还得找你要钱呢,别太快死了!”一里独转移了话题,“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假如……咳咳行冥没有立刻杀掉无惨……”
“怎么说呢,就我了解的未来里,行冥确实没有杀掉无惨。”
“鬼舞辻无惨有一座无限城,所有队员都掉进去了,您的计划失败了一部分。”
“您说什么?!”产屋敷耀哉试图挣扎起来。
“我没有办法阻止无限城开启,但我会跟紧鬼舞辻无惨,在他被我吞噬吸收之前,不会让他出来伤人的。”一里独摸了摸已经更换完毕的义肢,神情严肃。
“您说‘吸收’?!”
“对,我有可能会变成比鬼舞辻无惨更可怕的鬼。”一里独从怀里掏出一柄胁差,“请您把这把日轮刀,托付给值得您信任的强者。”
“如果最终我没有保持住理智。”一里独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我放在这里的咒具会立刻被引爆。到时候,还请那位做我的介错人了。”
“您不必为了我们做到这个地步!”
“不是为了你们,是我必须送那个和我一起来的孩子回家。”
产屋敷耀哉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