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中的箱子,一里独离开了债务人的住所。
“去喝一杯吧。”
一里独,异能力者,异能力名『金钱论』,港口黑手党最优秀的债务处理人,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
横滨的夜晚,混乱中带着秩序。
掀开关东煮小摊的旗帘,一里独在长条凳上坐定。
“老板,来一壶烧酒!”略带疲惫的声音在小吃车里响起。
“您的烧酒,请慢用。”
女性的声音让一里独抬起头来:“这位老板,横滨的夜晚不太平,你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开小吃车可是很危险的。”
老板眯着眼睛,露出一个看起来十分妩媚的笑容:“您不用担心,一般不会有人能找我麻烦的。”
一里独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发生什么事请的话,可以报我的名字,多少有点用。”
老板伸手接过名片,定睛一看:“一里独?先生您的名字很特别呢。”
“是很奇怪吧。”一里独抿了一口酒,“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都说这是个奇怪的名字。”
“特别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记住呢,一里先生。”老板一边说,一边将一串甜不辣放在格子里,“您是个好人呢。”
“好人?呵……”
一里独不再说话,专心喝酒吃东西。
一时间,小车里只听得见关东煮汤沸腾的咕嘟声,和碗筷碰撞时发出的细微脆响。
热气蒸腾中,一里独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晃晃酒壶,已经空了。
感叹着这酒劲儿还挺大,他抬起微醺的眼眸问老板:“多少钱?”
看着已经被吃空了的格子,老板叹了口气:“诚惠三万五千円。”
“但是看在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还给了我一个承诺的份上,就只收你两千円酒钱吧。”
“还有,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人的情况下,不要乱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
“毕竟,名字是最短的咒啊,小朋友。”
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在一里独耳边响起,他忽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抱着箱子坐在路边。
摸了摸箱子确定钱没少,原本有些熏熏然的男人站了起来。
“碰上野干了啊。”他伸了个懒腰,“真是位可爱又温柔的狐狸小姐。”
“都没收我饭钱。”
一里独双手合十,喃喃自语:“感谢野干的美食,谢谢。”
在不确定对方是否离开之前,还是嘴甜一点好。毕竟他一里独只是个文弱的普通的债务处理人,一个平平无奇的异能者社畜,可得罪不起神出鬼没的妖怪。
回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交接完工作,一里独顺利下班。自从一年多以前顶头上司叛逃之后,他们小组就没人管了,每天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家休息。
没有加班,没有突如其来的火并,没有突然失踪需要人找的抽风上司,没有上司想偷懒扔过来写的乱七八糟的任务报告,能够提前下班,工资正常发放。
简直是社畜的天堂。
就在他即将踏出□□大门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拦住了他。
“一里独,太宰先生被判定为叛逃,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黑红色布条,准备下班的社畜叹了口气:“芥川先生,我只是太宰治手下的一名非常普通的下属,没有你和他之间那样的羁绊,他的叛逃还让我的工作轻松不少。我是真没什么想说的。”
“不如说,大部分原太宰先生的下属都是这么想的。我们只是在港口黑手党讨生活的普通人而已,大多数人对自己的上司是谁也不怎么在意。”
“最多就是希望上司整活儿的时候,不要牵连我们丢掉这条小命罢了。”
一里独抓住向他抽过来的『罗生门』,没有正视怒不可遏的少年:“芥川先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