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烤。”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火,自然会烤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前几天下了一场雪雨,方才罗聪和柳春风去摘了些冰凌子回来,这会儿正在煮冰呢。
“他们真能折腾,冰块化了也是水,直接冲糖水喝不也是一样吗。”说起罗聪和柳春风,陈初阳便忍不住脸上笑意。
他觉得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春风他性子随和,却是什么都不会做,他不止不会女红,饭菜也不会煮。
罗聪这人其实算不得脾气好,可他却和他们村子里大多男人都不一样,他不忌讳进灶房,也不介意烧菜做饭,甚至专门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菜色。
两人性情相合,春风他总能包容理解罗聪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罗聪也不觉得春风不会女红和厨艺是多大的事,并不认为他的夫郎不合格,两人如今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
柳群峰听见夫郎说要给他拿吃的,其他也就算了,他有些口渴了,喊人给他拿两个梨子过来。“最好是可以削好皮切成块的,再捎一根竹签,我就不用脏手了。”
柳群峰在做账,自然不好把手弄得湿哒哒的,陈初阳点头走了之后,柳群峰面上才露了些凝重出来。
柳云峰两口子跑去找陈大的事,他还是放心不下,他觉得,这事儿不能真的放任不管,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他得找几个人盯着柳云峰哪里,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
柳群峰刚想着要找人盯着柳云峰,却没想到,立马就有人来给他解惑和报喜了。
“柳兄弟你放心吧,陈家状告你夫郎强迁母亲坟茔,扰生母泉下不安,还有不顺兄长的事,县太爷没有受理,但这些人的坏心眼子我得来和你说说。”这会儿正和柳群峰说话的是衙门里一个衙差,因着杨捕头的关系,柳群峰和衙门里好些衙差也熟识。
柳群峰他在山上的时候,杀猪宰羊之时,总会喊山上的衙差捕快到家里吃喝,他和那些人不说多深的交情,顺手的事人家自然会帮的。
听了这衙差的话,柳群峰才忍不住后怕!
他没想到,那两口子动作这么快,昨日柳云峰两口子才找到陈家,他们今日就上了县衙,好在县太爷明察秋毫,否则他家夫郎就要上公堂了,而且还是个被告!
后怕之后,立马就是庆幸,但庆幸没一会儿,柳群峰心里又升起了疑虑,他小心同身边的衙差询问,“张大哥,小弟没念过几本书,律法之事自然也不懂。我想知道,这县太爷没有受理他们状告我夫郎的案子,是律法中没有这么一项罪名,还是......”
柳群峰未尽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也不用他多说,这张姓衙差自然明白,柳群峰的意思是,他家夫郎没有被告是否是衙门里的人帮了忙。
那张姓衙差也干脆,柳群峰一问立马同人解惑了。“柳兄弟你有所不知,民生民务复杂,岂是一本律法能尽述,但县令同高坐京城衙门的大人们不同,为百姓鸣不平事是县令职责,因此不管大事小情,有无律法言明惩处之法,只要百姓闹到了官府,县令就要受理。”
“可我夫郎那事甚至还牵扯孝道,这可不是小事,县太爷为何不受理?”柳群峰倒不是希望自己夫郎倒霉,他只是纯粹好奇,他的好奇也很快得到了解答。
“因为那家人倒霉,我们县太爷曾到过梅家村,只是无人知晓,陈家的事大概曾入县太爷眼,咱们县太爷明察秋毫自是知道那姓陈的是诬告。
县太爷不受理也算是放他一条生路,若是真的上了公堂,他诬告罪名成立,可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原是如此。”柳群峰如今不止解惑还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自然是对这前来报信之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