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动,只是因为不想见人,不想见村人,也不想和不敢见到柳家的人。
那柳群峰说了,往后在村子里见他一次揍他一次!想到柳群峰的拳脚,周麻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他现在后悔死了!他当时怎么就昏了头了!怎么就敢去柳家偷东西啊!
“娘!爹!你们要给我报仇啊!都是周良那个狗日的,是他骗我去柳家的,是他故意坑害我的!”
“你除了说这个还能说什么啊?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看有人信你吗?人柳家听了不止没信,还更加照顾那小东西了!”周老头气得不行!儿子的话,起初他是半信半疑,但儿子如此坚决的态度,让他完全信了!
这事儿啊,八成就是周良那小东西搞的,只是不知道那死小子给他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儿子有了豹子胆,敢去柳家偷东西!
“你说你干嘛非得去偷那骡子啊?你若是不去偷那个骡子,如今不是什么都有了!”周老头子悔啊恨啊!觉得儿子糊涂啊!“不该贪心的不该贪心的!”若是不去偷骡子,如今他们买田买地,甚至给儿子娶媳妇儿的钱都有了!
“哎!”周老头子懊悔不已,恨那晚上没有拦着儿子出门,垮着一张脸出去了。
周老头子走了,周老婆子仔细给周麻子看了手上的伤,越看哭的越凶。
周麻子右手的中指一截指头都没了,食指无名指也受了伤,但受伤没有中指严重,应该能长起来。
看着床上黑瘦的儿子,再看他手上的伤,周老婆子觉得这日子完全没有奔头了,这孙子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啊。
周家的事,在近几日可是全村的热闹,但陈初阳这几日没出门也没听几句,倒是林欢今日难得来了家里,同他说了几嘴周家的热闹。
趁着林欢到家里,陈初阳又和人说了,他们要去山上呆几个月月,他还挺不好意思的,铺子明明是他要开的,如今却要林欢一个人守着。
“你说啥啊,明明是我占了便宜,我才出了一成本钱,你给我两成分红,多出来的钱我可不能白拿,自然要多花时间的。而且啊,我现在不是还拿工钱吗,我这样的乡下哥儿想在镇上找活儿干可不容易。现在多好啊,我每个月都有月钱了,成了村人里嘴里出息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欢今日来,是给陈初阳拿桃子来,他家有棵白花桃,白花桃到了四月基本能吃了,他给人摘了一篮子来。
两人正坐在屋檐下吃桃子说话,柳群峰回来了,方才去了二叔家里的柳母也跟着一起回来了,而且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
这妇人叫云娘,都记不得自己是哪里人,自小就被卖来卖去的,这回被主家卖了也是被连累了。她伺候的少爷被一个小丫鬟爬了床,家里夫人发脾气,将少爷院子里的下人都给卖了,于是被柳群峰给买了回来。
柳群峰竟然买了个下人回来,家里人就算了,他们心里早有准备,只有林欢一个人突然拘谨了起来,他听见那个妇人喊陈初阳‘少君’,琢磨了半天才想起了这是城里面的称呼。
他正要回家,又听见柳群峰喊那个妇人称呼陈初阳东家,那妇人赶紧改口,林欢觉得顺耳多了。
林欢走了之后,柳母领着云娘去了后院,柳家是有下人房的,往后云娘就住在后院了。
云娘有了住处,柳群峰又开始琢磨家里门房的住处。他觉得,既然是门房,自然得看门,干脆就在院门旁边建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