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阳给人找衣服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柳群峰上楼去,也是放下了手里的账单就下来了。两人一起往灶房去的时候,陈初阳就在琢磨要怎么开口同他讲周麻子的事,他害怕柳群峰一个没忍住跑去周家再给人打一顿。
当日也就算了,如今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再去打人,害怕别人说他欺负人,娘说了,现在他相公做生意,名声很重要的。
陈初阳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就不开口了,准备晚上的时候再和人慢慢说。
如今天气热了,柳群峰不乐意用热水洗澡,见到他娘在烧热水对着人直摆手,准备直接洗冷水。
“你是大男人不怕冷,洗澡可以用冷水,但洗头不行啊,你看你那头发怕是有几层灰,你这次到底干嘛去了,难不成落到哪个山沟沟里,现在才给爬回来?”柳母有几年没有见过儿子这么狼狈的样子,见人又和以往外出跑商的时候一样,一身狼狈的回来,还开始打趣儿子。
柳群峰一边开始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开始同两人他都干嘛了。
“马队的人胡来,有几匹马没给套嘴兜子,那马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有毒的草还是怎么的,突然发疯了一般,直接就往山坡冲,不止折了两匹马还伤了个人,我就是去解决这事儿的。”
“什么?还伤了人?”柳母和陈初阳都吓到了!马匹价贵,人命更是没法儿算,这可怎么是好啊!
看两人都着急,柳群峰才赶紧打住了两人的胡思乱想。“两匹马是不行了,人没事儿,虽说摔断了腿,但能接上,休息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了。”
“那这得赔多少钱啊。”
“娘,你放心吧,这事儿一码归一码,怪不到我的头上。我运东西找的是马队的头子,算是分包给他的活儿,我只需要给运送费就好。赶马的马脚还有工钱是马队头子负责的,马头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虽然自认倒霉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管,我给摔了腿的人拿了十两银子,让人放心养伤。”
“相公那你也要......”
“放心吧,这事儿用不着我,马头已经警告过那些马脚了,往后他们不敢不给马儿套嘴兜子了。”
“那就好。”
陈初阳知道,马头就是一个马队的领头人,马脚就是那些赶马驮东西的人,他们梅家村也有马脚,这活儿还挺挣钱的,就是实在是辛苦,比干农活儿还辛苦呢。
“不对!”陈初阳突然盯着柳群峰看,他若是只是去给人十两银子绝对不会这么狼狈。“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你被迫给的银子?”陈初阳这么一说,柳母也精神了。
她方才还觉得儿子像是掉到那个山沟沟里了,合着是真的啊?“你帮着去找人了?”柳母倒是不觉得儿子是被打了。
她儿子不是个会帮人说好话的人,若是那些人真的揍他了,他不可能给银子,也不可能帮着人说好话。
要说,还是柳母更加了解柳群峰性子,柳群峰方才是不敢冲他们说他也去找人了。
那马路是修在山路上,有些路段难免陡峭,在宽敞的马路旁边就是陡峭的山坡,有些地方还是悬崖呢。
柳群峰不说自己也去找人,就是害怕家里人担心,没想到还是给他们猜到了。
陈初阳方才就心疼柳群峰一身狼狈,这会儿更心疼了。
他相公就是嘴硬心软!平时骂人打人厉害得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