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长工也好,有了做家事的人,他们也能有精力和时间做旁的事情。
门房倒是还好,二叔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这长工的人选二叔一时拿不准不知道该找谁。
干门房也不耽误白日里干活儿,也就晚上看家护院罢了,而且这贼人又不是天天都有,自然不用夜夜警惕,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就能拿一笔工钱,谁不愿意啊。
可是长工不同,白日里都要在柳家,也就没空管自个儿家里,而柳母又想要三十来岁的妇人或者夫郎,这个年纪的妇人或者夫郎正是家里顶事儿的,自家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呢。
想来想去,二叔决定不在村子里找人了,干脆去县里牙行看看算了,若是有合适的直接买回来算了,买的仆从还省事儿。
“我去县里的牙行看看,我看门房的事儿也不急了,干脆门房也去买个人算了,白日里也得有看家的人才行,嫂子那些东西不就是白日里丢的吗?”因为长工的问题,二叔干脆门房也放弃了,决定还是先去县里看看,他也得去帮着家里问红薯的事情,一起办了算了。
柳母原本只是想找个人看家护院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村子里找个人,可二叔竟然说要买人?买来的可就是奴籍了,这往后要怎么和人相处?她也不会使唤人啊。
柳母一皱眉,二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陈初阳都是一样的表情,二叔被两人给逗笑了。“那这事儿缓缓成不?等群峰回来,让他做主?”
“那等群峰回来吧,他也出门好几天了,应该要回来了。”柳群峰走的时候说过的,需要几天,应该快要回来了。
说了半天门房的事儿,还是没有定下,但好歹柳母和陈初阳都有了心里准备,等到二叔他们走后,陈初阳又开始犯困了,正想去睡会儿,周家母子三个来了。
原来,昨晚周良的话传到了周家母子的耳朵里,且今早周麻子爹娘还去周良家里逮人了,他们原本是想狠狠揍周良一顿出气的,可惜周良这回没有逆来顺受,他直接跑了。
周良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正是灵活有精力的时候,他有心要跑,周家夫妻哪里能抓得到他,眼睁睁见他跑了之后,只能对着走周嫂子和周谷骂了一顿,这才回去了。
周家两口子一走,周良就回去了,但他一回去,他娘就喊他跪下了。
周良只说周麻子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只他自己咎由自取,却不想这话刚落,就被阿娘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贪财懒惰,落得今日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你算计旁人忘恩负义将来又会有好下场吗?”周嫂子看着依然倔着一张脸,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大儿子,眼泪不停的流,可再次扬起的手没有再打下去。
许是太过伤心,周嫂子觉得已经渐好的腿上又重新疼了起来,腿又开始不受力了,她扶着腿脚慢慢跪了下去,抱着儿子大声哭了出来。“那日,你以为家中田地卖了,闹成那个样子,你既然知道田地重要,你就该知道人柳家到底帮了我们多大的忙,你如今这么算计人家,这是忘恩负义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没算计柳家,我就想算计那个死麻子。”周良不觉有错,若不是他引着周麻子去柳家偷东西,周麻子能跌这么大一个跟头吗?他们母子几个这些年受的冤枉气能出吗?
“他爹娘也不是好人!我们自家的田地,佃出去也好,卖了也好,同他们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