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供养一个学子需要花费的钱财,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单说别人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他就不该如此恶毒,生出这样的念头。
“一切交给老天爷吧,就看林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陈初阳方才突然蹦出的几句话,黑娃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正想问人怎么回事,又听了陈初阳此话,黑娃也就知道了。
黑娃倒是一个机灵家伙,陈初阳前后这态度和话语,他一下知道他小哥方才想的是什么了,于是赶紧双手合十对着八方各一拜,心头默默念到,“老天爷,你擦亮双眼,就让我小哥方才所想实现吧!”
几人很快进城去,陈继安要采买的东西都是些日常用品,陈初阳也不甚在意,便也没瞧见,陈继安还偷摸买了姑娘家用的东西。之后,陈初阳喊人同他一起去码头附近的街道,他才开口同陈继安他们说了,他今天是出来干什么的。
“我早和阿娘商量过了,阿娘也是同意的,如今只等找到合适的铺子了。”眼下,他们正好在一家布庄门前,陈初阳瞧着前头铺子的大小,觉得用作成衣店也合适,可他一打听价钱就被人赶走了。
“走走走!我家铺子开的好好的,你乌鸦嘴什么啊?不卖,不卖!”掌柜一听来人打听铺子价格,也没多听人说一句话,直接就把人往外赶。
陈初阳被掌柜推着连连倒退了两步,还好有他哥护着才没跌了,他无奈叹了口气,只能重新找人去问。
他们一行人又往前面几个铺子而去,可逛了半天,竟是一个要出售的铺子都没有看到,正当陈初阳心灰意冷的时候,瞧见了两个正讨价还价的人,仔细一听,他们商量的正是眼前铺子的价格。
陈初阳立马抬头去看,这铺子正好也是个布庄,老板年纪颇大,瞧着怕是有六十了,老头子一把胡须都已花白,但精神倒是挺好,如今正同与他议价的矮胖青年争的面红耳赤。
“去去去!少胡说八道!县里铺子金贵,你去县里买吧,同我老头子啰嗦什么?走走走,不卖你了!”白胡子老板好似真的生气了,直接将人往外推,末了见人不死心,一声重咳之后就要朝人吐痰,吓得那矮胖青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飞快跑了。
逛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有意出售的铺子,陈初阳赶紧上前同老板搭话,老板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情绪里出来,朝着那矮胖青年离去的方向,气愤骂道:“目光短浅的死胖子!不说我这个铺子,便是镇上所有的铺子不出两年都得涨!县里有县衙又怎么样,咱们镇上有码头,有便利的水利交通,县太爷不是花大力气修了马路要制漆吗?到时候这码头用处还能更大呢!”
老板情绪激动,他的愤愤之声,旁人全当是发泄,可这白胡子老板的话,却说的陈初阳愣住了。
陈初阳想到了一件事,他记得就在县太爷决定修路的时候,他相公就在镇上买了许多的土地和铺子,难不成他相公也早有此想法?
突然沉默下来的陈初阳,让陈继安喊了好几声才喊回神,之后他们赶紧和老板攀谈起来,这才知道了,像眼前这般大小的铺子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这白胡子老板的铺子后面连着两间屋子,屋子不大只是充做库房用,但好在,库房还连着一个小院子,院子虽然却是五脏俱全,里面什么都有,人一般进去就能生活了。
“老夫这铺子虽小,却是老招牌,有不少老客户都定期前来购买,只要你价格还有面料都合适了,不愁你生意做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