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害怕了,他缓缓起身,正准备问人是不是又要出去,朝他走来的人却双手抓住他的双臂,只傻傻笑了两声又驾车走了。
陈初阳人忍不住的跟到了院门口,然后站在门口看着马车匆匆跑远。
柳群峰此时确实是焦急不已,他后悔没能早些去镇上买地,他可不觉得这世上只有他一个聪明人,他能想到的事儿,总有人会想到,那手里有着商船的程家人就不是善茬,一个个的聪明着呢。
漆树林的事儿或许没有人知道,可县令要修路的事儿传了出去,他们来往海棠镇可就方便了,如此,山上的土地自然会有人感兴趣。
山上的土地已经买了不少,土地的事儿柳群峰已经放心,他如今需要操心的便是镇上的土地,他既然买了那么多的土地,那么存放各种作物的仓库便必须要有!
杨树镇面积颇大,但镇上居民人口和县里没法比,住房和商铺占地自然少,镇上街道也比不得县里宽敞繁华,镇中心商业发达的地方,也就那么几条街罢了。
因此,镇子周围的土地并没有比村子里贵多少。
柳群峰既然打了在镇上买地的主意,早些日子自然已经打探过了,他要买的是镇上码头两边的铺子,还有城外的一片荒地。荒地太瘦,能不能开垦都是一个问题,就算开垦出来也种不了值钱的粮食,因此价格很是便宜。
对柳群峰来说,价格便宜就够了,因为他买了不是用来种地的,而是用来建房还有建仓库的。
柳群峰忙着往镇上赶的时候,还把大成也喊上了,买东西自然要找个搭子在身边,一唱一和间,砍价才方便,不会做了冤大头。
昨日,柳母提到了搬房间的事儿,虽说柳群峰喊她不用搬,可她今早在两人出发去县城之后,还是动手了。
陈初阳进了房间之时,柳母正抬着一个不大的红漆箱子站门口,“怎么了这是?怎么刚回来又走了?”
“娘,相公许是买地去了。”虽然只是猜测,但陈初阳听过柳群峰同他分析两地之间的马路对他所买土地影响,心想能让他相公着急的,如今只剩下镇上的土地了。
说到买地的事,柳母就生气,她一垮脸就转身干活儿去了,陈初阳也赶紧过去帮忙了。
今早,他们一动身柳母就开始搬东西了,这会儿除了大件的东西,柳母都搬的差不多了。
陈初阳见人还是要搬房间有些不解,柳母看了他肚子一眼,笑嘻嘻同他解释道:“早晚都是要搬的,不差这一年两年的。”柳母已经有了一个大孙子,倒是不急着抱孙子,只是两人既然已经圆房了,且瞧着感情也不错,那么有孩子就是早晚的事。
有了孙子之后,他们长子不管是小子还是小哥儿,都是要住在前屋的,到时候他们又得搬屋子,搬来搬去的麻烦得很,索性一次到位算了。
孩子的事儿是柳母决定搬房间的主要原因,但她没开这个口,而是说了旁的原因。“我如今年纪大了怕冷得很,你们这屋子洗澡是最方便的,洗澡桶出来只几步路就能进被窝了,一点儿不会受冻。”
“嗯,这倒是。”他和柳群峰的屋子洗澡确实是方便,这点陈初阳是知道的。马上寒冬了,他娘住在他们屋子里就不用到外面绕一圈,还得从大门进房间,确实是方便。
冬日有多冷陈初阳是知道的,柳母的话完全说服了他,他开始放心帮着人搬东西,但搬到最后,那面笨重华丽的铜镜柳母却没有搬走。
“早晚都是要给你的,不用搬了,如今我也用不上了,一把年纪了照什么镜子啊也不用打扮了。倒是你啊,得要好好打扮,你啊,穿着打扮都太素了,若不是长了张乖巧漂亮的脸蛋,瞧着和小汉子似的。”
柳母说着便往人身上看,她从头到脚的将人打量了几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