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阳的孕纹在他左边的锁骨下面,大概小核桃那么大一块,是一朵云彩的形状,因着还未和柳群峰圆房所以还是淡淡的粉色,等到他和柳群峰圆房了,那淡淡的粉就会变成血红了。
陈初阳吓得直接呆住了,好些媳妇夫郎过门之后,还得生下了孩子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他如今不说孩子了,连房都没有和相公圆,算什么柳家人啊。
内心的恐惧迅速往四肢百骸蔓延,陈初阳身体都僵硬了,还是柳母先反应了过来,赶紧把旁边的衣服拿了给他披上,然后半推着人赶紧的了回了房间。
柳母一路上都在骂人,陈初阳好半天回神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婆婆一直骂的都是柳群峰,竟然没有怪他。
“这死小子!我就知道他不是个省心的主!等他回来我真的要收拾他!”柳母是真的被气得狠了,虽说这门亲事是家里给他定的,可哥儿娶回来了,他不碰人家不是害人吗!
“孩子,别怕,娘给你做主,等那臭小子回来了,我会喊他给你交代的。”
“嗯。”陈初阳回的小声,柳母听着那仿若蚊蝇的气音心疼了。
她知道陈初阳现在的心情,便没有和人多说什么,只在此安慰了人两句便回房了。
柳母走后,陈初阳爬上床盖上被子,好半天之后才轻轻喊道:“娘。”
......
隔日一大早陈初阳就起来了,他昨晚睡得不太好,一向好睡眠的他竟然失眠了,到了后半夜才睡过去,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天刚刚麻麻亮就起来了。
陈初阳嫁到柳家已经有些日子了,虽说时间不长,可这几日他也算是啥事儿没干,他今日一起床就赶紧把院子扫了,之后往锅里架上了柴禾,烧了半锅热水,才拿了锄头往菜园子里去了。
他准备先给园子里空出来的地松土,今日就把蒜苗和小葱种了,明日就去镇上买秋菜种子,等到秋菜种下,他就得上山去砍柴了,也不知道柳家的长工除了种地帮不帮着家里砍柴,若是不的话他还有得忙。
柳母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柴房,发现柴房堆了不少劈好的柴禾,就猜到应该是陈初阳昨晚劈的。
她年纪不算很大,手上还有力气,劈柴对她来说不算多难的事,可她还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高高兴兴抱着柴禾回去了。
柳母回到灶房,发现锅里连热水都烧上了之后,才知道陈初阳一定是已经起床了。
柳母要伺候阿奶起床,也没空去管陈初阳哪去儿了,只想着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他,往后不用这么早起床的,阿奶又不让别人伺候的,只认准了她一个。
陈初阳挖了一早上的地,才掐着饭点回去,柳母见他一头的汗才知道他在就在园子里干活,这才顺便和人说了说家里的事。
“家里的菜园子都是我们自己打理,阿奶身边离不了人,我有时候在地里干活儿,阿奶却一直要找,事情也干不好,所以菜园里的活儿家里长工也会帮忙。”柳母没好意思说,阿奶都是在她干活儿的时候找她,她在家里的话,阿奶却又没事儿了。
除却这个,她更不好意思说的是,其实家里在几年前给阿奶请过一个照看她的人,那人就是村子里的,知根知底的也不怕旁人偷偷虐待她,可阿奶却不乐意,直接把人赶走了,说是柳母若是嫌弃,不愿意照顾她这个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