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打算雄心勃勃地计划一下路线,就感到有厚重的阴影笼罩过来。
有着结实大块头的安保员围住了他,江声一抬头,四面八方都是面包人。
江声:“……”
他退了两步。
更远处的顾清晖走过来。
他站在路灯下看着江声两秒,冷锐的眼神很有风度。而后摘下眼镜放进胸前口袋,站在他们前面,挥挥手让他们退远一点,对江声说,“想出来散步的话,和我说一声就可以。”
江声:“……”
他默默地转身,抱着柱子就要爬回去。
顾清晖:“……等等江声,你可以走门,这样很危险。”
江声听到一声笑,他警觉且狐疑地瞥了一眼安保员的队伍,然后又松开手,“你不会和萧意告状吧?我只是出来玩,什么都没有做!”
顾清晖沉默了下。
“我睡不着,一个人太无聊了。”江声说。
顾清晖又忽然觉得这是什么丈夫不在家妻子寂寞难耐的恶俗剧本。
但他面无表情,轻声说,“我陪你。”
得来全不费功夫!
江声成功混入顾清晖的工作室,坐在沙发上立刻往软垫子上窝,乖巧道,“好了,你工作吧,我待在这里就行。”
顺便把脸也往垫子上埋,借着遮掩,飞快地把戒指塞进沙发软垫的缝隙里。
顾清晖走到办公桌就停下。他桌面上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却半眯着眼看了看他,挪到江声身边。
江声:“?!”
他的心提起来一点,手指攥紧成拳头按在沙发上。
发现了??
他惊疑不定地烦死自己刚刚的动作。
不是吧,江声的动作可是很隐蔽的!
他忍不住慌乱,现在立刻被发现的话还是会有大问题的。
如果萧意顾清晖又端着江声转移阵地,这枚戒指也一定会被严加看管,江声的机会就更是少了!
顾清晖一句话都没有说,连声招呼都不打,手从江声胳膊里面穿过。
江声愣了下,顾清晖把他整个端起来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手臂横在他的腰间,压紧。
后背都是黏腻滚烫的心跳,挤得他胸口开始发闷,吓得江声的心脏也开始咚咚咚敲鼓一样重跳起来。
顾清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他垂下眼睛笑了声,贴着江声的脸颊蹭了下,短短的棕褐色头发搔两下他的耳廓。
江声忍不住躲了躲。
“在紧张什么?”他脱去手套的手从江声的手背扣入他的指缝,“手心都在出汗。”
江声:“。”
他努力克制不去看沙发缝隙里被挤出来的一个小夹角,生怕暴露自己的心虚。
所幸顾清晖并不觉得江声的紧张是意料之外的事。
在他看来他和萧意同级,都是恶劣的罪人。江声的厌烦,暴躁,紧张和抵抗,都是理所应当存在的事情,现在江声的挑拨,好脸色,都是因为他还抱有希望,对他们心存利用。
怀里沉甸甸的,江声身上的香味像从骨头里透出来,暖融融地跟着接触渗透进感官里。
顾清晖的神经在紧绷、厌烦、憎恶中,感到一阵温柔的安抚。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桌面散落的纸张上,他有些享受这样的静谧,逐渐放松,把额头抵在江声的肩膀。
江声却并不安分。
他不是洋娃娃也不是阿贝贝布偶,他是个活人啊!是个活人就会忍不住努力扒着沙发想走,“你不工作吗?你快上上班把我求你了!”
“我看到你就没办法工作。”顾清晖轻松地一收胳膊,把江声重新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