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楚漆掂量着这两个字眼。
江声一噎,急忙尴尬地辩解,“是按摩,按摩啊!”他转过头又去骂江明潮,“你在说什么怪话!”
江明潮:“抱歉。”
楚漆又走近一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一张深邃的脸上光影不明,绿眸深深,“江先生病体虚弱,伺候不好声声,还把自己累成这样。”
很没用。
江明潮看向他。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愈发剑拔弩张起来。
江声很没出息,他受不了了!如果到时候这两个人吵得不爽齐齐掉头回来问江声到底要当谁的弟弟!江声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让两个人都满意!
说楚漆吗,那江明潮为他做的这么多事情,给他的卡,给他的权利和宠爱又算什么。
说江明潮吗,那江明潮是爽了,可是楚漆现在这样、江声其实也不想太伤他的心。
做人,为什么,这么难。
江声一张被温泉泡得热乎乎的脸都开始变冷,他默默转身,背对两个人狂按电梯。
“声声下次有这样的需求,可以找我。既然你和楚熄在一起,那也可以把我看做你的哥哥。你哥哥愿意为你做的事情,我一样不落,全都能做。”
他的重音咬得很奇怪。
“免了。”江明潮道,“江江只有我这一个哥哥。”
“但是,在你之前,江声原本有的,唯一一个哥哥是我。”
楚漆的手也搭在江声的肩膀上。
和江明潮不同,楚漆是身体太好了,体温也过烫。他炙热的手心搭在肩膀上的一瞬间,江声立刻感觉到另一边的肩膀因为对比而陷入冷淡的极寒。
要死了。
江声脑袋嗡嗡嗡,死死盯着电梯屏幕上的数字下行,内心煎熬。
江明潮说:“当然,我不否认。可他心在唯一承认的哥哥是我,这你也没办法否认,对不对。”
“你们甚至还有血缘鉴定。”楚漆懒散地挑眉,目光看着后背紧绷,连头发丝都在咆哮‘你们不要再吵了啦!!’的江声,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声声。”
江声僵硬地回过头,“啊?”
“你的脸很红。”
江声:“啊、啊,有吗。”
不止脸红,嘴巴也红。
真像江明潮引导他想的那样,像被伺候得很好,被亲得乱七八糟。
楚漆吻过江声很多次。
江声是个自制力不行,但又喜欢追求快感的人。被亲得舒服了,就会按着楚漆的肩膀,无意识流露那种失神又淡漠的表情。眼睛涣散没有焦点,湿润的睫毛无力地睁开一点,嘴唇红润,舌尖湿红。眼尾像是烧着似的洇开一片。
快感阈值很低,承受太多的时候,也好像会相应变得更敏感一点,稍微刺激一下就受不了。楚熄又不在他的身边。真不知道他要怎么办才好。
和他的“亲哥哥”做那种事吗。
楚漆问他:“像喝醉了一样。”
江声比划:“我只喝了一点点。”
“有我在身边,楚先生不必担心。”江明潮的手牵着江声的手,指腹揉捏他的戒指,“饮酒过量,失去理智那样的事情,是不会再发生一次的。”
江声低头装鹌鹑,声音闷闷地咬着牙,“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