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这样想。但是每次都不会想到最后。
他不想知道那个答案,因为他也许很清楚。
楚熄再说:“可是我为了哥哥什么疼都能忍。”
他小声挨过来说:“你喜欢什么?”
江声不明白:“啊?你指的什么?”
楚熄手按在后颈上就开始转圈,反复踱步,在江声困惑的眼神里僵硬地走回来深吸一口气,手也开始和江声一样扣着栏杆上的铁皮。
“就是……就是。”他一会儿看看外面的天空,一会儿又看看江声的眼睛,手在后颈的链子上摸来摸去,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就是……”
江声看得想笑,又根本一头雾水,“什么什么?”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演奏乐团里大提琴拉出优雅的曲调。
人们举着酒杯觥筹交错,说的都是优雅的话题。
楚熄的眉毛拧起来,他喉结滚了两下,“我。”
蹦出来孤零零的一个字。
然后挠了挠茂密的卷毛,似乎觉得要说的话十分难以启齿,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声音小得要命,“#*¥怎么样。”
江声真的没有听清楚:“啊?什么?”
楚熄靠着露台弯下腰来。他的细链条choker在前端有一小节多出来的线条,晃动着在他的衣襟投下影子。
他按着江声的手摸他的脸。他的脸好烫,耳朵也是。整个人都像是熟透了一样。他把脸埋在江声的手心里,挺拔的鼻梁抵着江声的手指乱蹭。江声的手轻轻抖了下,手指蜷缩捧着他的嘴唇,他顿时不动了。
“我……我说……”
就算是楚熄真的这么厚脸皮,他能在任何时候嬉皮笑脸,唯独在这种事情上他怎么都没办法装得很成熟。
他咽了口口水,很没办法地低下头拿额头抵着江声的手背,散落的发丝柔软地从他的手背上流淌下来。感觉自己的温度真的好烫,烫得他什么都想不了,鼻尖也沁着汗。
“就是,入珠怎么样。”
他都不敢抬头。
一场烟火在脑袋里面炸开,他咬着槽牙,贴着江声的手指小声说,“哥哥你,你会喜欢吗。”
风很喧嚣。
江声很震撼。
他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个词让他有点无法思考。
他脑袋里面在开火车,每个车厢里都是满满当当的“啊啊啊啊”,马上就要从他的脑袋里面冲出来。一个巨人抓着他的肩膀乱晃,咆哮在他的耳边响起。
没有听到江声的回答。
再大的风都没办法让楚熄的脸降温了,他真的觉得自己很不知廉耻,怎么可以对江声说这种话。
但是他也认真考虑过了。
之前他为了遮脖颈上疤痕的时候常戴choker。江声说着奇怪讨厌,但是看着新奇东西的眼神明明很新鲜。
还有他的舌钉,接吻的时候江声的反应很明显。楚漆一直都好想再稍微过分一点,亲别的地方,用打着冰冷舌钉的舌心舔一舔,看江声的反应。半夜想到这个都会燥热到根本睡不着觉。
江声其实也有点喜欢他的耳钉耳链,在它们于光芒底下晃动的时候,江声的目光总是会毫无意识地被吸引住。
江声真的很喜欢新奇的东西。
而好巧,楚熄身上的一切都是他很少见的。楚漆还是给他提供了有效情报的,江声或许真的很喜欢新鲜的刺激的东西。
这让楚熄感觉到巨大阴影笼罩过来的同时,也茅塞顿开。
但是楚熄不知道自己说得是不是对的。
他粗糙的手握着江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