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又找了多久?
胸口抵住萧意的胸膛,下巴也搭上萧意的肩膀。
一定要密不可分的姿态,仿佛融为一体的亲密,要紧紧的,用力的,才能让萧意感觉到某处怪异的空缺被勉强填满。
他抵着江声的额头,微笑的嘴角亲吻他的脸颊,又轻又湿,低低的呢喃带着绵密的温热。
“阿声,你会爱我的,是吗?”
他在寻找什么呢?他在索求什么呢?他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江声感到困惑。
他把萧意的脸推开,注视他的面孔。在这张脸上,依然能找寻到沈暮洵的痕迹。这一颗泪痣的位置,和沈暮洵更是分毫不差。
江声曾经很不明白,他到底做过什么,值得萧意抱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勾引他。
后来他觉得也许他什么都没做,萧意本来就是这种扭曲的、追求刺激的,喜欢铤而走险从冒犯别人这件事情上得到快感的人。
再后来他感觉不是。
他觉得萧意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又很矛盾地感到无法确定。
所以他把萧意的脸推开,轻声问,“你都不见得有多爱我,为什么一定要索求我的爱呢。如果你是商人,应该最起码知道什么叫做等价交换。”
萧意漆黑的眼睛望着他,轻声重复:“等价交换。”
他的手指在解江声的扣子,温度偏低,让江声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萧意埋在他的胸口笑了下,温柔的吻轻吮着,“阿声,你知道什么是等价交换吗。”
雨声、细密的雨声、连绵不绝的雨声。
伴着风声一起,毫无温度地浸入骨头里。
江声被冷得打哆嗦,猛地睁开眼,晃了晃脑袋,那雨声就从他的耳边摆脱掉了。
没有雨。
也没有萧意。
风隔着窗户一阵阵地吹动着窗帘,江声从沙发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是因为从肩膀滑落了一截,才把他给冷醒。
室内已经陷入一片漆黑,江声举目四望,只有严落白的电脑在不远处闪烁着细微的光。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动静,严落白回过头来:“怎么了?”
江声眨眨眼睛,重新靠在抱枕上躺下来,手遮住眼睛揉了揉,抬起手对着光线看了一眼。
原本这只手上有一只戒指的。
“做了个梦。”他轻声说。
被他扔掉,被萧意找回来,只短暂地戴了一小段时间的戒指。
位于无名指的戒指。
早就不在了。
好吧。
这么一说,他忽然就知道那枚礼盒里的钥匙属于哪里,能转动哪扇门的锁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