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晖上调了车窗,手按在江声的手背上。
无论是严落白的声音,还是楚漆的声音, 又或者风声树叶曳响的声音, 全部都被隔绝在外。
江声愕然地回头, “怎么——”
“我有些难受。”
他搂着江声把他抱回坐垫上,江声感觉到他贴在后腰的手在痉挛, 在发烫。这种生理反应, 再高超的演技都难以作伪。似乎快感余韵还在他的躯体内回荡, 他落在江声身上的手力度很轻,但攥着真皮沙发的力度却相当重。
“再让我亲一下。”他说,“江先生。”
江声很有些震撼。
“我、啊???”他瞪着眼睛,手还不离不弃地拽着把手,“等!!等等!外面还有——”
话音未落,顾清晖打断他,“比起江先生离开车里带来的风险, 我有更好的提议。我的司机正在回来的路上, 最多五分钟。等他回来,江先生自然可以从当前的困境中脱离。”
江声思绪恍惚了一瞬。
对噢。
到时候直接开着车就跑了, 谁还管车里有没有人,有什么人。
他的吻细碎地落在江声的脖颈上。
“或者。”他轻声说。声线寡淡,像是刚融化后流淌的雪水,嘴唇却发热, 手指撬开江声的指缝, 死死抵住,“江先生也可以足够信任你的经纪人。”
江声总感觉他是很奇怪的人。冷血动物一样, 比起接吻,他似乎更钟情江声的体温。
顾清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手指张开最大限度地和他交缠紧握。但凡裸露的肌肤都要和江声紧贴。江声很明显地感觉到另一句躯体在升温。顾清晖偏过头,温热的、潮湿的、亢奋的,不受控制的呼吸一下下地钻进耳孔,热而痒,湿而潮,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被发现的恐惧像是一尾电鱼在他的脊柱狂拍,电流在躯体里狂窜。听到顾清晖压低之后显得艰涩而含糊的声音轻轻响起。
“江先生。”他的鼻梁骨戳在江声的耳旁,喷出的气息像是不懂规矩的大狗,再稳定的声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显出嘶哑来,“你身上……”
好好闻。
这显得更加冒犯、失礼、暧昧的一句话被他噎在口中没能说出来。
很淡的味道。像是骨头里发出来,又被皮肉掩盖。闻闻找找的,一路下滑。需要紧紧相拥,把脸埋在他温热的皮肤上,才能闻到一点。因此亲密的距离,似乎能够得到额外的奖赏。他的吻还算克制,只是偶尔一点舌尖舔过,啧出轻微的水响。江声的背绷了起来,呼吸急促,额头渗出了汗水,牙齿紧咬嘴唇抿起来。
江声说话都有些费力。
“你……差不多行了。”
顾清晖很有礼貌地说,“好的。”
他轻声说,“麻烦再给我十秒钟。”
江声略低下头看他。总是一本正经、矜持冷淡的贵公子端着禁欲表情呼吸格外粗重,汗水从眉弓滑下,干净的黑发湿润。
一种很浓重的潮气,热得蒸腾上来。秩序感在崩坏,禁欲的神态出现了瑕疵。
江声很喜欢享受。
前提是,不在这样的情况下!
外面有人的情况下顾清晖到底为什么还能这样啊啊啊!
反正江声做不到!
口袋里的手机蓦地振动两下。
江声正想趁这个机会把手从顾清晖手底下抽开,却听到车窗被剧烈地敲击起来。
“砰砰砰!”
江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