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下自己。
江声不可以和其他人相提并论。
顾清晖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静静地垂下睫毛,没有回答。
沈暮洵当即发出一声冷笑。
江声的视线挪到他的身上,开口问,“……你又是怎么了?”
为什么有一种正在做民事调解的错觉。
沈暮洵侧脸在月光下紧绷着,发丝凌乱地被吹动,“看来江先生记性不错。说好要帮我换药,但随时都能因为别的人别的事把我忘掉。”
他的头磕碰在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俊美脸孔低下来,隔着透明的玻璃和江声的影子重合,直视他的目光带着浓稠的黑。
他声音沙哑,卷着一点沉闷,咬字用力地重复了一遍。
“你说好的。”
江声是说了。
因为影子惩罚虽然限制了24小时,可是毕竟节目组晚上并不录制,这段时间相当于灰色地带。
江声原本是答应在房间内的直播镜头关闭之后去帮沈暮洵换药的,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可怜,他请求的时候江声想起昨晚萧意也来过,心虚地答应了。
但是……
他不是睡着了吗。
江声挠了挠头发,试图狡辩,“没忘。”
沈暮洵却终于找到理由对顾清晖发难。嘴角扬起一点难看的笑,似乎也是终于找到理由在心里为江声辩解。
不是江声的问题。
他是无可奈何,被迫留在这里。
“所以是他不让你走?”
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江声怔愣一下,眼前两个人在等他的回答,确切地说,是要看他对谁的偏向更深。
忽然,江声又听到了几声靠近房门的脚步。他转过头,和顾清晖对视一眼,听到钥匙串碰撞的清脆声响,然后钥匙被捅入锁孔转动两圈——
“咔嚓。”
房门被打开。
顾清晖分明记得他已经反锁了。
门被打开。走廊的灯光随着推门的动作有暖色的光扇形展开,顾清晖抬起头,看到一张温和的面孔。
顾清晖:“我想请问,为什么要在晚上私自打开我的房间。我需要合理的解释。”
眼角带着泪痣的青年晃动着手里的钥匙,漆黑的目光在江声的身上定了定,而后游移着落到被关在阳台的沈暮洵。
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微笑起来。
真是狼狈又愚蠢。
但萧意倒是不介意他更狼狈,更愚蠢一些。
他看向顾清晖,表情带着一点疑惑,“我听说顾老师的房门打不开了,和阿声一起被困在里面,所以这才赶紧去找后勤要到了备用钥匙……你们没关系吧?”
顾清晖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淡淡地开口,“是吗,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