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废物二代都是不用动脑子的。什么叫金汤匙,什么叫豪门,什么叫捧杀。
由此可见破产真是人的第二次重生,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运转,说不定再多动动脑,他也能成为靠脑子吃饭的人。
江声不无道理地想。
很快,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青年端着冒热气的水坐在他身边。
江声觉得奇怪,他左右看看,“旁边还有位置。”
青年的气质条件显然比外貌更优越,整个人清冷低调,但依然止不住地透露出一种非常昂贵的金钱气息。比如喝白开水都像是在喝皇家特供款红茶。
他声音清越,带着很稳定的平淡,“我知道。”
楼梯上有非常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沈暮洵冲过澡了,毛巾搭在头上,发丝半干,一言不发地坐在江声另一边。
江声茫然地缩着腿,不懂沈暮洵才因为江声兀自坐在他身边而发脾气,现在怎么又要挤到他身边来。
何况他刚刚明明还能阔气随便地坐,为什么一下子被挤得只能缩腿。
半晌,沈暮洵视线转过来,不断在江声身边的青年身上逡巡,显然他很想问些什么,只是碍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开口。最后一脸事不关己地扭头,薄唇紧抿,有一搭没一搭地玩自己的宽戒,烦躁不言而喻。
窗外雷声消弭,雨声渐渐变小,从淅淅沥沥变成了噼里啪啦。
被两个人夹击的江声感觉空气有种说不上来的躁动。
很奇怪。
感觉有潮湿的火药在这杵着。
江声动了下左脚,左边的青年就看过来。江声留意到他的眼眸是近琥珀色的,配合他偏浅的褐色头发,显得他更加冰冷且昂贵,像是造价不菲运转精密的机器人。
对方:“需要拿东西?我可以代劳。”
“……不用。”江声说。
他动下右脚,沈暮洵的暴脾气张口就来:“你是多动症吗江声?”
江声:“……你是火药桶吗沈暮洵。”
一左一右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江声被熟悉的电流劈得头昏,隐约不妙的预感驱使他站起来躲避,去吧台倒水。
不,不会真谈过吧。
不会是他忘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碰巧此刻路过一楼小小的医务间,江声好奇往里一看。
熟悉的面孔捕捉到他的视线,挑了下眉,把墨镜拉下来盯着他。
男人面孔深邃,混血感很强。脸上带了伤口贴上止血贴,唇边额角还带着被蹭花的血迹。有些狼狈。
但有种男人是这样的,越是狼狈,就越让他显得帅气。
江声:“……”
而他身边伤得更重的青年当着他异母同父的哥哥的面给他送了个飞吻。
江声:“…………”
正在被医生包扎伤口的萧意探出头来看,脸上带着温文的笑,“阿声。”
好多人啊这里!
……算了,不喝水了,突然不是很渴。
他立刻转身坐回了那个不知姓名的好心人身边。
对方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切都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