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非坏事,反而让这个小村子变得平静而安稳。
Beta的身体素质虽远差于Alpha,也不如Omega易于受孕,可他们不像Alpha那样嗜血好战,又不受发情期的困扰,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白鹤庭在这里隐姓埋名生活了三年,可以笃定的是——这里绝无可能同时出现这个数量级的高等级Alpha。
他摸着黑走到大门口,后背贴墙立于门侧,将匕首举在了胸前。此时抑制剂才刚生效,微量信息素仍有可能向外溢出,但论贴身搏斗,寻常Alpha不会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对方有可能因为他是“柔弱”的Omega而麻痹大意——
老旧的木门刚开一缝,带风的刀刃便直冲来人脖颈。那人的动作竟比他更快,身体向后轻巧一闪,右手同时前探,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后背在木头墙板上撞出一声重响,来不及彻底调整角度的匕首径直刺入了对方左肩。
黑云蔽月,大浪拍岸,那人的视线就这样落进了白鹤庭的眼。
两人上一次像这样对视,还是在白鹤庭官邸的地牢里。白鹤庭动了重刑,骆从野被折磨了长达一个月之久,浑身浴血不成人样。
时隔三年,彼时奄奄一息的年轻人非但没有死,竟还脱胎换骨,神态中满是桀骜,丝毫不见曾经的低眉顺目模样。
却也显得更加英俊了。
骆从野抬起受伤的左臂,冲身后人比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卡在白鹤庭颈间的右手也松了一点力气。
隔着皮肤,他缓慢地蹭了蹭那剧烈跳动的脉搏。
许是不再需要在练兵场里风吹日晒,这人的肌肤倒比以前细嫩了不少。
身手却退步得厉害。
骆从野微眯起眼,细细端详着这张令他朝思暮想,又令他心如刀绞的脸,最后将目光落在那狭长眼尾之下的一颗小痣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您的刀落偏了。”他俯身凑近白鹤庭的耳朵,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量,轻轻地唤了一声,“将军。”
白鹤庭终于回过了神。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骆从野身后的十余人。他们的服从性很高,行动悄无声息,信息素均在高级以上。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Alpha精锐队伍。
他偏头躲开Alpha炙热的呼吸,斜睨了过去:“你还敢回来?”
骆从野的脑袋很值钱。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人都有将他直接处死的权力。但这被全国通缉的年轻人只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摸上了白鹤庭紧握刀柄的右手。
白鹤庭愕然抬头。
这死过一次的狗崽子是彻底丢弃了尊卑之礼。
他正欲还击,骆从野猛然发力,抓着他的手将那短匕彻底拔了出来!
白鹤庭瞳孔骤缩——
浓烈又苦涩的龙舌兰酒信息素随着迸溅而出的温热血液在空气中瞬时炸开,被抑制剂平复下去的热流又开始在身体里蠢蠢欲动。
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骆从野却像失去了痛觉,自受伤到拔刀的整个过程里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甚至还勾起了一点嘴角。
三年前,步兵军团最高统帅白鹤庭上将突发重疾不幸离世,国王将其风光大葬,盛大的悼念仪式在首都持续了七天七夜,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此刻,骆从野终于得偿所愿,再一次闻到了这股熟悉的、清甜的,也是失控的冷杉信息素。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他低声笑了笑,抬手撕掉自己颈后的抑制贴,用信息素压制住了身后个别几位开始躁动的Alpha。
“我有人要找,也有仇要报。顺便……”他深吸一口气,又满足地喟叹一声,用手指抹掉了适才溅到白鹤庭唇上的血,“还想来看一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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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回归我的纯爱战士本色,攻受身心1v1,不许说我土……
部分设定借鉴了欧洲中世纪史,但本质上还是个架空世界,设定主要为剧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