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迷于吃饭。他果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将他们当猴儿一般耍骗!
陆阳很咬牙切齿,“沈惟慕,你真该死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自出生起就被调换了?”沈玉章望着多变,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多变笑得更加恣意,“没想到饱读诗书的堂堂沈大状元郎居然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沈玉章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下意识地望向沈惟慕。
沈惟慕正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拭手指上的油污,表现出一派从容淡定之态,仿佛屋内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沈玉章身形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幸亏被身边的郑成梁及时扶住了。
白开霁看到这一幕,失望透顶地看着沈惟慕,他们之间曾经有多深厚的兄弟情,此刻将会转化为多深厚的愤怒和憎恨。他本来还抱有一丝丝希望,他始终觉得沈惟慕不可能是背叛他们的人,哪怕他真是魔教的人,他可能有苦衷,对他们的情义也是出自真心……原来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沈惟慕跟魔教那些无恶不作的恶贼一样,天生就是坏种,没有良心。
他骗了他们这些兄弟也就罢了,竟然自出生起就骗了沈府尹整整二十年。
生而有罪,说的就是他这种畜生!
“真不愧是魔教教主,你把我们骗得好苦啊!”白开霁失魂冷笑一声,剑指沈惟慕,欲一剑捅穿了他。
尉迟枫及时拉住白开霁,以免他冲动动手造成局面不可控。
“传言清月教新教主是老教主的儿子,也就是说沈小兄弟是老教主之子。你们自他出生起,就打算好了鸠占鹊巢,将他安排在沈家,有何目的?”
多变但笑不语。
“以邪派之子替换官贵子弟,筹谋二十年之久,不管目的为何,其所图甚大。”宋祁韫利刃般审视的目光落在多变身上,“你们清月教不仅搅乱江湖,还想颠倒庙堂不成?”
多变连连拍手称赞:“不愧是宋神断,猜对了!罢了,今天我心情好,将你们一网打尽了,便让你们死个明白。”
“老教主当年创立清月教的初衷,本是为了收容那些被世人看不起的可怜人,没想到此等善举竟惹了众怒,遭到名门正派的抹黑和绞杀。
本来这江湖恩怨,我们江湖人自己解决倒也无妨。偏偏朝廷来横插一脚,帮着那些自诩道义的名门正派围剿我们。
江湖不容你,这世间之大,尚有可逃之处。但若朝廷不容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上至州郡,下至村县,哪里没有朝廷的耳目?”
“所以你们就想出了这种招数,以鸠占鹊巢的方式来壮大清月教?”宋祁韫实在听不下去多变继续讲歪理,便打断质问他。
“没办法,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嘛。谁羞辱我们,我们就叫谁明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我们清月教寿与天齐,等得起!”
多变慷慨激昂地阐述一番后,突然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
“还因为我们老教主是位武痴,不会养孩子,也懒得养,便只能劳烦擅于教子育儿的沈家帮忙了。”
多变话说到这时,不禁赞许地看向沈玉章,夸奖他们沈家很会养孩子教孩子。几次考察下来,老教主都很放心。
沈玉章已经许久没有说出话来了,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直定定地看着沈惟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