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案情的时候,心里一直反复念着沈惟慕给他的这句话。
椿萱和桃花不兼爱,那就只能二择其一。这答案呼之欲出,显而易见了。
见宋祁韫没回应,白开霁推一把陆阳。
“别催老大了,发生了这么多桩案子,错综复杂的,一时间谁能那么容易想明白?那个逍遥王也真是的,竟然逼老大签什么军令状。搞笑呢,大理寺又不是军营,立什么军令状,要立也该叫生死状。”
“眼下紧要的是叫生死状还是军令状吗?是抓凶手啊!”
“你以为我不想抓?怎么抓?凶手在哪儿呢?你告诉我在哪儿,我立刻去抓!”白开霁白一眼陆阳,怪他就只会说废话。
陆阳嗤笑反问:“你难道说的不是废话?”
“你们俩都消停些吧。”尉迟枫温言制止二人,令二人耐心静等宋祁韫的吩咐。
陆阳和白开霁或许不了解,尉迟枫却明白,此时宋祁韫必然已经有头绪了,甚至很可能已经想到了抓凶手的办法。
因为真遇到复杂难解的问题时,他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状态中,完全无视外界的声音。而刚刚他只是思考片刻之后,便收回思绪,眼神清明,还旁观了陆阳和白开霁的斗嘴。
若非心中有了主意,他岂会有这等闲情逸致?
“宋少卿,属下等已将二十万两的银子安全运回。”余岁将银子安全运送到大理寺后,就立刻前来复命
“我的嘱咐你都照办了?人钱一个不少?”
余岁恭敬行礼,点头应是。
“让人夜里出力干活,总该备些吃食,犒劳大家。”
“小人明白,这就去安排。”余岁应承后匆匆离开。
宋祁韫净手后落座饮茶,也让白开霁、陆阳等人歇息片刻,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好有力气和精神继续办案。
白开霁吃到第六块点心的时候,宋祁韫突然起身。
“走吧,去抓凶手。”
话毕,宋祁韫就率先大步流星地走了。
抓凶手?陆阳和白开霁双双愣住,俩人互看一眼后,都激动地去追宋祁韫。
“老大,我们现在去抓凶手?您知道凶手是谁?”
“去哪儿抓?要不要备马和出城令牌?”
“知道,不用马,就在这抓。”
宋祁韫一一回应了问题后,就领他们到了大理寺库房。
二十万两白银数量巨大,也比较沉重,此时差役们和码头的脚夫们正一起努力,将一箱箱白银搬运进库房。
“还剩十箱,大家加把劲儿,干完了有宵夜吃,羊肉包子羊杂汤!”
众人一听有肉吃,铆足劲儿将最后几箱银子搬完。
脚夫们都累坏了,也不在乎地上脏不脏,反正他们平常都习惯了干脏活儿累活儿,干脆就坐在地上擦汗歇息。
厨子端来羊汤和热腾腾的包子分给大家吃,脚夫们十分积极地过来排队取吃食。
拿到肉包子和羊汤后,便就近找地方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地吃喝起来。
宋祁韫带着白开霁和陆阳等人,只站在院边的角落里,静看着这些脚夫们领饭吃饭。
“这羊肉包子看起来真香,一咬冒汁儿呢,我想吃一个,你要不要?”白开霁问陆阳。
刚才那些脚夫们举着脏手争先恐后地去抢包子,哪怕蒸笹里还有包子剩下,肯定也被碰脏了。
陆阳一脸嫌弃,“你也不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