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大理寺断案跟菜市场买菜一样可以商量讲价?你话里句句透着包庇,是个查案的都能听出来有问题,别说废话把我们当傻子糊弄了。”
沈惟慕等着吃鲜拉面,怕赛飞燕再多念叨几句,耽误他开饭时间。
宋祁韫还要从赛飞燕身上探知绑匪和蘑菇教的消息,自然要更用心一些。
他知道沈惟慕肯定急吃饭了,打发他去取食材来,他边做边审问就是。
“好!”
只要接下来有的吃,沈惟慕全力配合。
赛飞燕反而很惊讶,打量宋祁韫,“你这样的人居然会做饭?”
“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但赛飞燕还真没见过。
沈惟慕将山药、面粉以及面盆放到桌案上,又去外面提了一壶水来。
宋祁韫坐在桌案旁,调和好了山药、面粉与水配比后,一边揉搓面团一边跟赛飞燕用闲聊语气说话。
“我很为你们不值。”
赛飞燕觉得十分好笑,“你?还为我们不值?”
“是啊,就是为你们不值。既然明知道对方是负心汉,品行有失,不是良配,不值当你们为之付出,为何还要为了杀他们,脏了自己的手?脏了自己轮回的路?把自己最宝贵的性命搭进去?”
赛飞燕沉下脸来,也觉得宋祁韫说的有道理,为个臭男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确实不值。
“会灵观的道童才不过八岁,也成了你眼中的负心汉?”
赛飞燕拧眉,不解宋祁韫为何要这样说。
“江涛江河兄弟认罪了,供述是你教唆他们去会灵观杀人。”
沈惟慕将证供展开,放在赛飞燕面前。
赛飞燕在看过证供之后,发疯喊道:“放屁!胡说八道!男人的话果然都不可信,都是畜生!”
“你们教主也是?”宋祁韫立即顺话问她。
赛飞燕眼波平静,没有太大反应。
宋祁韫揣测赛飞燕一定见过蘑菇教教主了,而且蘑菇教的教主很可能是女子,所以赛飞燕的反应才会如此平静,否则她的眼神应该会先迷茫或疑惑一下。
当然这只是揣测,并不准确,只能说存在更大一点的可能性。
赛飞燕直接忽略了宋祁韫提问的教主问题,只骂江涛江河俩兄弟不是东西。
“这兄弟二人跟我吐苦水,说他们母亲掌管了他们兄弟挣下的所有辛苦钱,但前不久她被会灵观的道士骗了,倾尽家财只为寻回五年前跟人私奔离家的丈夫,完全不管他们兄弟的死活了。
所以我才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趁着晚饭的时间,杀死骗他们母亲的道士,要回钱财。”
“噢,那你被骗了。”
沈惟慕跟赛飞燕介绍兄弟俩的情况。
“江涛江河兄弟自小父母双亡,八岁入草莽帮,混迹江湖。现如今他们没有母亲和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