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
“大理寺那封蘑菇信,谁送的?”
白开霁摇头,“胥长苗武发现的,他晚间当值,早上下值的时候赶回班房,在班房的桌子上发现了那封信。”
“那就可能是蘑菇教在大理寺的内奸,留下的那封信。”
关于这名内奸的调查,由他和白开霁负责。这是他答应的事,肯定要做到。
沈惟慕突然吸鼻子,走出了雅间。
香味儿自隔壁“高山流水”雅间传出,依稀有女子和男人的欢笑声从里面传来。
“香。”
白开霁预感不妙,喊他别去,“二三,那是其他客人的房间,不能随便——”
哐当!
沈惟慕推开了房门,大迈步进去了。
白开霁深深吸口,扶额,做好赔笑脸赔钱的准备,跟着进去了。
“你谁啊?闯我的房间干什么?”
桌边坐着一名白衣清秀的男子,有几分书生气,也有几分武人豪放。他身材中等,面前放着一个青玉酒杯,酒杯边放着一把铁扇,怀里搂着明月楼的绿荷姑娘。
白衣男子打量两眼沈惟慕后,笑了。
“原来你们明月楼还有兔儿爷?这模样可真是一等一,我还从来没试过兔儿爷,倒也不是不行。多少钱?”
绿荷连忙摇头表示没有她们明月楼没有兔儿爷,白衣男子却不信,调笑着说“小娘子吃醋了”,让绿荷不必担心,该给她的钱他一两都不会少。
“真坏!”绿荷红着脸,害羞地推搡了一下白衣男子。
沈惟慕看着桌上菜,叫菜名:“炒三珍、红烧狮子头、烧鸡烧鸭拼盘、油焖虾、杂拌羊蹄筋、莼菜鲈鱼羹,酒是状元红。”
白开霁进门后,起先赔笑道歉:“真对不住,我兄弟走错房间了。”
“原来他真不是明月楼的小倌儿。”
白长云失望叹道,随即爽朗地邀请二人一同吃酒。
“今天心情好,来者都是兄弟!既然你这俊朗的小兄弟喜欢我这里的菜,同饮如何?”
说到菜,白开霁才反应过来,桌上的菜有“红烧狮子头、油焖虾、莼菜鲈鱼羹”,以及酒状元红。这些与沈二三在隔壁桌上闻干涸油汤时所说的菜一模一样。
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白开霁礼貌问了对方的姓氏后,便拉沈惟慕坐下,“一瞧白兄就是大气的人儿,我们便不客气了。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是本家,我也姓白。”
“哦?是吗?那可太巧了。”白长云偏头饶有兴味地欣赏起沈惟慕的脸,“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呢?”
沈惟慕刚接过新添的筷子,用两根筷子扎了一颗堪比他脸大的红烧狮子头到碗里。
实际上这道红烧狮子头要分着吃。一个盘子里就一个,做得个大儿,便是为取团团圆圆美好的意思。
沈惟慕却全都弄到自己的碗里,用勺子一口一口斯文地舀着吃,一转眼就吃掉了大半
白长云眨了眨眼,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白兄可听说这里今日发生命案了?”白开霁也夹了一筷子菜,假装融入吃饭的群体中。
“当然听说了,闹得沸沸扬扬,把明月楼围了,咱们也因为这缘故出不去了。我这人啊心大,反正已经不出去了,那不如就在这好好享受,所以就叫了酒菜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