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在为谁选妃。
不管多麻烦的案子宋祁韫都不怕,但就怕家中长辈跟他聊这些。再说沈家选儿媳这种事儿,他一个外人着实不适合掺和。
宋祁韫马上起身,托词有案子要忙,明日再来拜访。
“那行,等他回来了,我一定嘱咐他,让他明日等你。”
“麻烦沈府尹了。”
宋祁韫礼貌作揖后告辞。
沈玉章端着茶杯,边喝边目送宋祁韫离开的背影。
茶喝完了,人也确定走了,沈玉章回头看满屋子小厮还举着画像,他心烦地挥挥手,让他们赶紧都下去。
管家张德福赶紧给沈玉章斟上菊花茶,清心降火。
“写信告诉老二,再命人搜集这些美人图,我要他命!”
……
沈府门口,宋祁韫礼貌跟送他的家仆道了声谢。
他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后,突然转身问那家仆:“哦对了,听说贵府的十七郎回来了?”
家仆愣了下,不解问:“什么十七郎?我们府中从来就没有什么十七郎。”
“我没记错,沈大公子跟他众堂兄们一起排行,刚好第十七。”
“哎呦,那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才会论的,老一辈不在了,东家高中状元后才开府成婚,五位公子从没那么排行叫过。”
宋祁韫点点头,打消部分疑虑,但依旧存疑。
“呦,大公子回来了!”
家仆看到一辆藏蓝帷帐的马车驶回来,赶紧去迎。
一名身着紫色锦缎的肥胖男子,在四名小厮的搀扶下,正笨拙地从马车上下来。
他低着头,额头光洁,手扶着小厮的胳膊,那双手虽然胖,但白皙细嫩,一瞧就知是双自小被娇养着从未干过粗活的手。
再观他腰坠的玉佩,白润盈透,麒麟图案,下缀成色极好的圆形珍珠和紫色穗子。
玉佩穗子的颜色与他的这身衣裳刚好相配,可见这种玉佩不止一枚。他应该有多种不同颜色穗子的玉佩,来配以不同的衣裳。
真富贵,假不了,这人该当就是沈府的大公子。
沈瑺慕下了车后,便就捂着嘴,作势要吐。宋祁韫闻到他身上有酒气,猜测他这是刚应酬完,醉酒了。
他略略作揖,招呼一声,便告辞了,总不好在人家醉酒失态的时候过分打扰。
看来这位沈大公子即便是沈十七,也不是他昨日见到的那位沈十七。
宋祁韫打了个哈欠,精神倦怠。他连熬几日的夜,只在今天白天补那一会儿的觉,根本不解乏。
宋祁韫随便选一家铺子解决了晚饭后,就回家继续补眠。
次日,天刚亮没多久,宋祁韫就赶往沈府拜访沈小公子。
宋祁韫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反复出现沈大公子捂嘴呕吐的场景,与沈十七的身影重叠。
沈大公子是圆指甲,指甲颜色比平常人粉嫩一些,那个沈十七刚好也是。
醉酒的沈大公子虽然捂住了嘴,但那身高眉眼,总感觉有几分眼熟,与沈十七有几分相似。
宋祁韫已然不晓得到底是自己敏锐过度,还是事情本身就有问题。总之他今日必须要见到沈小公子,才能彻底安心。
白开霁和陆阳昨夜跟江湖朋友们在画舫上吃酒嬉戏,至天明才归,听说宋祁韫昨晚派人找过他们,二人立刻赶来宋宅找他,没想到宋祁韫已经出门了。
俩人马上骑快马去追宋祁韫,总算在沈府门口跟宋祁韫汇合了。
“老大,难得休沐,你这么早来这干啥?帮郑老头吵架?”
陆阳见宋祁韫敛眸沉思,没回自己的话,惊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