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徐寺丞,一说明月楼就晓得是哪里。不像我,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青楼。
至于是不是瞎造谣,咱一查不就知道了?在大理寺还能冤枉了徐寺丞不成?”
白开霁一通爽快地反击后,浑身的毛孔都舒畅了。
徐绘“你,你们”半天,最终一句整话都没说出来,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白开霁挺胸抬头,姿态颇为骄傲地扛着糖葫芦,带着沈惟慕继续走。
等到没人的地方,他乐得跳脚,感谢沈惟慕为他说话,帮他扳回一成。
“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以前我每次都吵不过他。”
“放弃自证,攻其硬伤,赢得就是你。”沈惟慕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糖葫芦,开始了左右开弓的吃法。
白开霁认真琢磨起来沈惟慕这话,险些扛着糖葫芦进了公堂。
白开霁发现公堂外面用于放置衙役木杖的架子,刚好适合用来插糖葫芦的草靶子,干脆就放那了。沈惟慕就站在旁边,随吃随取。
公堂上,宋祁韫拍响惊堂木,四周鸦雀无声。
远峰武馆的周书茂与吉昌武馆的教头张志山被押在堂下,跪在地中央。
俩人相距半丈远的距离。
周书茂从跪下后,就频频看向张志山。张志山也回看周书茂,想从他眼神和表情中获得信息。
最终俩人通过眼神儿确定了,对方都不知道情况。
周书茂略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隐隐觉得一丝奇怪。
“许愿树的事儿,谁想出来的?”宋祁韫开门见山问。
二人皆没回应。
当宋祁韫用凌厉的目光看向他们时,周书茂才摇头,表示他听不懂什么许愿树。
宋祁韫很有耐心,令文书给他们二人讲述了许愿树的情况,还将从许愿树上取下的“还愿武林第一美人”的红布条展示给了他们看。
周书茂和张志山在看过之后,表情都丝毫不变,似乎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秦田的指甲缝里,有和许愿树树洞里一样的虫粪。起初我们以为秦田和秦初都姓秦,猜测二人关系亲近,才致使秦田对孙奎复仇,后来才知道,原来二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至于那名与秦田相貌一模一样的人,我们查到他的身份是商州李家的独子,受万千宠爱长大,却并不骄矜狂傲。两年前,他进京读书,性子很是随和,从不与人结怨。”
“秦少卿与我们说这些是何意?”周书茂不解地问。
“若不懂,就当故事听吧。”
宋祁韫继续跟他们讲述。
“商州民间有一风俗,认为一胎双生为一人一鬼,是不祥之兆,须得杀鬼留人才能令家族兴旺,而秦田就是当年双生子中那个不幸被杀掉的‘鬼’。
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血,李家人当年下不了手杀秦田,就把秦田遗弃了。
自那之后,两个孩子的命运便迥然不同。一个在富贵之家,备受宠爱地长大。一个沦落为孤儿,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渐渐长成为江湖骗子。
两年前,这对双生子偶然在京城相遇,秦田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却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认,还要面对一个与他命运截然不同的兄弟,你们说他心里该作何感受?”
“本就是习惯了小偷小摸、捞偏门的人,若有一天得知自己有机会实现愿望,你说他会不会心存侥幸,尝试一下?
所以本月十一那天,听说了许愿树传说的秦田,赶去第一个许愿了,竟然真的得到了回应,而后他在当夜就加入了蘑菇教,被纹上了刺青。”
周书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