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外,因为熬了一夜、保持整早兴奋和紧张的情绪、过分透支精力的郑成梁,在这一刻疲态尽显,脾气颇为暴躁。
沈玉章也很不满地反问郑成梁:“你什么意思?”
既然主动挑衅,那就该有挑衅者的样子,佯攻而不实发是几个意思?逗他玩呢。
郑成梁觉得沈玉章是预判到了他的预判,所以今天才故意在朝堂上憋着不说。
郑成梁气狠了,食指频频指指点点沈玉章,骂他:“太心机,齁坏!真丢你祖宗的脸!”
沈玉章清隽的眉眼含笑,看起来很亲和样子跟郑成梁对话。
“在我们家,只有看门的大黄狗嘴才这么脏,你猜为什么?因为它爱吃粪。”
话毕,沈玉章潇洒地对郑成梁作揖,告辞了。
“你、你——”郑成梁脸憋得通红,半晌才成功喘进一口气儿,“这个鳖孙儿!气死我了!”
……
京西十里,沈家庄。
郭大夫等沈惟慕用过早饭之后,再一次给沈惟慕诊脉。
郭大夫很快就收了手,对沈惟慕道:“食量大对这位沈公子的身体并无影响。”
郭大夫算是大理寺半个府医了,大理寺每每额外需要大夫诊脉、开药时,都由他来。
他也从不辜负大理寺对他的信任,每次宋祁韫差他给人看病开药,他都极其认真对待。
这次他领命给沈惟慕检查身体,听说宋少卿对这位沈小公子很上心,便更加谨慎了。
郭大夫从昨晚就陪在沈惟身边,晚饭前后各给他诊脉了一次。到今早,早饭前后又给沈惟慕诊脉一次,才最终确定诊断结果。
郭大夫告辞后,沈婷儿立刻就从后窗钻了进来,笑嘻嘻凑到沈惟慕跟前。
“二三哥,我这忙帮的不错吧?”
昨天沈婷儿去找沈惟慕的时候,刚好看到大理寺的衙役带着郭大夫要给沈惟慕诊脉。
郭大夫提出要观察一夜,那自然就要跟沈惟慕回家。
满京城人都晓得大理寺卿与京兆尹不对付,哪能让她二三哥在这种时候暴露身份。
沈婷儿就第一时间跳出来,带他们来了沈家庄。这里是她真正的亲堂哥家,皇商沈家的老宅子。
沈婷儿的这位堂哥是大房独子,不爱做生意,只爱变戏法,就把家中产业都分给了叔父们去打理,自己每年只要分些利钱就行。现如今他人跑去华山学戏法,两年未归了。
因为她堂哥总是四处云游学,鲜少归家,所以近几年庄子里的上下打点,都是由沈婷儿父亲派人来处理。此番进京,她父亲便让她住在沈家庄。因为沈玉章的盛情款待,沈婷儿一直住在沈府,倒没机会住在这里,刚好可以腾出来给沈惟慕用。
“二三哥何不借用我堂哥的身份?他本名叫沈见,你对外可以说自己是字二三。”沈婷儿高兴提议道。
“你昨天非要拉我来沈家庄,就为这?”
“对啊,二三哥对外的身份不清不楚的,肯定招大理寺那些人怀疑。这样就好了,他们肯定不会再怀疑了。我想的是不是很周到?”
“画蛇添足。”沈惟慕让沈婷儿赶紧回家,少跟在他身边。
“为什么?”沈婷儿生气跺脚,不明白自己为何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柳无忧忙安慰沈婷儿不要生气,“公子不道出身,是因八卦楼和武林小灵通已在江湖上挂了名号,若江湖上有人慕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