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呗。”白开霁道。
陆阳目光流转,偷偷往后瞟,同时竖起耳朵。
这俩人总算注意到他的不爽了,还不好好哄他一下?真当他陆阳没脾气吗!
沈惟慕:“为何伤心?”
白开霁撇了撇嘴,“伤心他们陆家独传杀招‘放龙入海’被人偷学了去呗。”
“那人竟会放龙入海?”
宋祁韫在听说事情的整个经过后,惊讶地问。
“你肯定感觉错了。”陆阳抱着刀,脸色阴沉地站在地中央,“我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他老人家去年已驾鹤西去,这世上除了我没人会放龙入海!尤其那多变还是魔教的人!”
白开霁反驳:“我与你对打过多少回了,岂会不了解你的放龙入海?一模一样,不过罡气没你深厚罢了。”
“不可能——”
“你猜他为什么在魔教?”白开霁又问,“青雀斩、莲醉快影他都会,这些也是别的门派的绝学。”
陆阳哽住,看向宋祁韫。
宋祁韫赞同白开霁的说法,“他曾扮过你师父的模样,想办法盗取你师父的绝学也不无可能。”
陆阳怒得咯吱咬牙,脑门青筋暴突,“我一定要杀了这狗贼!”
“有一点我一直很疑惑,多变为何没有立刻杀许蘅芜,而是等到昨日晚间时候才对她下手。”
许蘅芜发色纯黑,假的头发则在光照下偏棕红。
宋祁韫初见任何人或事,都很擅观察并谨记细节。他清楚记得他们初见许蘅芜的时候,许蘅芜的头发在阳光下便泛着些许棕红,所以那个时候的许蘅芜就已经是假的了。
尉迟枫提醒:“她身上没有任何被绑缚过的痕迹。”
所以真的许蘅芜那时候在哪里?是被凶手迷晕了暂时藏在了什么地方,还是因为什么缘故暂时离开了?
常莺等三名青雀派的弟子应宋祁韫的要求,仔细回忆昨天的情况。
常莺告知宋祁韫:“我们刚来时大师姐内急,便去了净房。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不见大师姐回来,以为她遇了什么意外,就分头去找她。”
“分头找?”
“嗯,她去的那间净房比较偏,我找了好几处,听到大师姐回应,才晓得她去了那儿,而后我们就汇合,一起去了饭堂,与你们碰面了。”
“那时可发现她有何变化?”
常莺摇了摇头,当时她们初到千机山庄,注意力都被山庄以及山庄里的人吸引,没去太注意许蘅芜身上有什么变化。
宋祁韫等人便去了常莺所说的净房。如果那里没被打扫,可能会有线索。
这一次他们运气好,许蘅芜去的那间净房比较偏僻,七拐八弯的一个角落,连天机山庄的家仆恐怕都未必能找到这里。
在净房内,他们找到了一个绣着青雀的肚兜,一方染了污秽的帕子。
经常莺辨认,这肚兜确为她大师姐许蘅芜的东西。
出恭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脱了上衣,加之有帕子上的污秽佐证,房间里曾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常莺脸色涨红,尴尬道:“我师姐必然是被强迫的,怪我当时没察觉到异样,若来这净房里看一看,我师姐或许就不会遇害。”
“节哀。”宋祁韫没多言,只安慰了常莺。
等常莺离开后,宋祁韫与尉迟枫道:“想不到多变与许蘅芜竟有奸情。”
白开霁不懂就问:“何以见得许蘅芜是自愿?不是刚才常姑娘说的被迫情况?”
“千机山庄有很多净房,许蘅芜内急,不就近寻一处,反而特意到这处偏远的地方来,你说她是无意还是有意?
许蘅芜功夫不低,江湖人初到陌生之地都会保持警惕,若有人突然对她下手,她必然会有所反抗。但她身上除后颈那一点淤青外,没别的伤痕,所以自愿通奸的可能性更大些。”
为避开净房的污秽,沈惟慕站在屋外边吃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