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滋滋冒油,须臾间就从鲜红色变成红棕色,表面有些许焦黄。
这样一片煎好的牛肉,放进之前特调的蘸料里,均匀蘸满料汁后,在送入口中——
之前,被夺走了筷子,肉也进了别人的嘴里!
大家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惟慕,愣了神儿,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怪这烤肉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刚才大家都专注于煎肉,都被煎肉所散发的诱人香味儿勾得偷偷咽口水,一时间竟忘了做这煎肉的目的是用来钓沈惟慕的。
香嫩煎牛肉加上水果的香气,美味得难以想象,唯有实际去品才知其中的销魂滋味,因为这世上真的没有准确的词语来形容它此刻的美味了。
这本就是宋祁韫给他准备的佳肴,沈惟慕吃得理直气壮。
他将铁板上煎好的肉都夹到自己的碗里,坐下后安静开吃。
“沈二三,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花百杀劫你做什么去了?”
“他可伤了你没有?”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之前为什么要出手救你?”
宋祁韫、尉迟枫、白开霁、陆阳轮番向沈惟慕发问。
纵然美味就在眼前,但他们毕竟都是江湖司的人,有职责在身,自当以查案、厘清案情为首要。
在他们四人提出问题的时候,沈惟慕已经把碗里的烤肉都都一片片地送进嘴里,让大家当场见识到什么叫做深渊之口,不大,但吞入量真不一般。
纵然是眼睛盯得看着,他们还是很想发出疑问,沈二三到底是怎么做到既斯文又快地把食物都吃完的?同样的量,他们没形象的张大嘴吃,都比不过他。
铁板上的煎肉已经被吃完了,下一波煎肉还需要稍等片刻。
沈惟慕才在这个时候回答大家的话。
“从易水阁来,他把我掳那去了。”
白开霁:“我懂了,他是看你知道易水阁的消息,所以救你,掳走你,想从你口中知道更多关于易水阁的事情,对不对?”
只顾着吃,根本就没想好怎么解释的沈惟慕,点了点头。
他夹了一只煎好的虾放到嘴里,直接带壳咬。
“喂!不是那么吃的。”
陆阳见沈惟慕依旧不管不顾地继续带壳咬着吃,无奈至极。他只好亲自上手给沈惟慕扒了虾皮,嘴里却骂骂咧咧地嘲讽沈惟慕可真是贵公子,居然需要人伺候他吃饭。
沈惟慕专注吃着陆阳扒好的虾仁,不作声。
爱怎么说怎么说,随他去,反正他有虾仁吃,最占便宜。
“那易水阁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宋祁韫问。
沈惟慕:“死在那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莫非与萧元的父亲萧长墨的死有关?”宋祁韫稍作思量后又问。
当年剑神惨遭银针诡箭的算计命丧黄泉,让大家都觉得很突然。
按理说萧长墨如果像平常一样,保持武人的警惕性,根本没可能会进银针诡箭的圈套,除非有熟人在欺骗引诱他。
当然这一分析只是他们四人私下里的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更不好公开说出去怀疑或诋毁谁。
白开霁疑惑:“既如此,那你之前何必针对萧元?”
沈惟慕鼓着左腮咀嚼咽下后,不解反问:“我针对他了吗?”
“你没针对吗?瞧把他气得那副样子。”
“不过在说事实罢了,是他反应过激。”
“没错,他反应是很过激。”宋祁韫提醒大家别忘了,麒麟派那三名弟子的死因还没解开。
“如果因为不守规则死于屋内机关,那又是谁在事后将夜壶塞入他们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