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音蛊……您在哪里找到的……它又在跟谁传递消息?”
瑞宁冷笑着回答道:“它可不是普通的音蛊,而是罗城左使傅斯凌的音蛊,至于在哪里找到么……自然是在蝶使居地周围不到三公里处,原本吾只是怀疑,如今收集到这些,算证据确凿了。”
“傅斯凌?!”
掌事官们露出震惊的神色。
若蝶使真和傅斯凌有密切来往,那便可以确定她背叛通敌,杀死老城主也有了充足的原因,一切都能说通了。
那些对老城主死亡抱有怀疑,还在观望,原本对蝶使较为欣赏的长老,也纷纷开始动摇。
瑞宁没再说话,而是捏起一只白虫。
白虫在他手里扭动一番,肥胖身体里冒出的字句逐渐变得清晰。
“东西拿到了吗?”
“效果如何?”
“你别小看这东西,长得小,杀伤力可不小,你自己也当心。”
“不如这样……我们做个实验,皇城的水应该是特供的吧?你把它混进水里,看看那些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们喝了混合了赤蠓的水,会变成什么样,不觉得很有趣吗?”
音蛊放到这里,殿堂上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一些族中曾经被赤蠓寄生死去的长老更是满脸阴霾,他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作为贵族,居住在皇城,本是身份尊贵的像征,却没想到这份荣誉成了死亡的通行证。
“——蝶使!”
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老怒目圆瞪,气愤地谴责道:“你身为蛊城驱灵使,地位仅次城主,老朽自认为从未亏待于你,而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久不言语的莫琪蓝猛地抬眸,她似乎有很强的诉说欲,但不知怎么地,又生生憋了下去,眼睛亮得跟黑夜里的星星一般直视瑞宁,不吭声,只是冷笑。
瑞宁面色沉痛,声音却无半点波澜:“蝶使,你还不知悔改?”
莫琪蓝咬着下唇,浑身紧绷。
“等等,小少主也种了赤蠓,难道也被她——”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反应过来,高声询问。
此话一出口,仿佛雪上加霜,顷刻间,大家对蝶使的憎恶更进了一分。
“蝶使作恶多端,理应处死——”
“敢杀我族人,必不能让她或者离开皇城!”
一时间,只要提及殿内处死莫琪蓝,竟无一人阻止。
岚栖皱了皱眉,蝶使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如若被冤枉,必然会为自己伸冤,就算是自己做的,也不会露出这番憋屈,要说不说的表情,更有可能被强行闭上了嘴巴,可如今殿堂上不管是长老还是掌事官,都被调动了情绪,一时间愤怒侵占了大脑,根本没有发现。
瑞宁沉吟着,认同道:“蝶使罪孽深重,看来只有当众处死才能平息诸位的怒气。”
一片死寂。眼看无一人反对,岚栖还在迟疑,他们莫名卷入其中,又被带进皇城,无意中帮助瑞宁解决了叛城的内/奸,仿佛背后有人在推着他们,一步一步算好了往前走,倘若此时提出质疑,自己和郁宸还能顺利走出蛊城吗?
蛊城不太平,岚栖本就不愿多待,便多了几分顾虑,谁想到郁宸用软绵绵地声音恰当好处地说道:“可是莫琪蓝传话用的一直是蝴蝶,不用蛊虫啊。”
未等殿堂下有人发出疑惑、岚栖阻止,瑞宁便淡淡回答道:“正因蝶使平常用的蝴蝶,传话用音蛊才有迷惑性,先前就觉得奇怪,其实吾早就怀疑福乐索了,调查过他几次,就在即将抓到把柄的时候,福乐索死亡,不得不说未免也过于巧合了。”
话音刚落,岚栖便有了不详的预感。
紧接着,就听见瑞宁的目光逐渐转冷,语气也变得极不友善:“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