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应过来发觉自己下手似乎太重了点,为了缓解尴尬,轻咳道:“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浑身都难受。”郁宸声音软绵绵地,好像在撒娇,又好像在抱怨,不过话里话外都格外乖巧,也不敢再凑近欺负小花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怎么就浑身难受了?”
岚栖还在担忧郁宸会不会变成跟忠叔一样不人不鬼的怪物,若是变成怪物,他又下不了手该怎么办?若是单纯把他绑起来,会不会伤害到旁人?
“我没有胡说八道。”
郁宸嘟起嘴:“谁让阿岚打我。”
岚栖顶着花芽,本就没缓过害羞劲,现在又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进山洞前他注意到附近有干净的水潭,便去乘上一桶,重新架起木柴将水烤热了点,再把剪裁过的兽皮放进去搓洗,然后对郁宸道:“过来。”
“我不敢。”
郁宸垂下眼帘,捂着半边脸颊,柔柔弱弱道:“一靠近,阿岚就要打我了。”
哪里只是靠近……
再不反抗,都快钻到衣服里去了……
可岚栖被他楚楚可怜的表情带偏了,一时之间心里全是愧疚,便保证道:“你过来,我想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打你了。”
郁宸这才朝他站立的方向挪了挪。
岚栖踮起脚尖,将浸热的兽皮敷在他青紫的眼皮上捂了一会:“还疼吗?”
郁宸哼哼唧唧道:“有一点。”
岚栖一抬眸,便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犹豫了一下,觉得现在正是教育的好时机:“我、我不喜欢被人碰的,你多注意一点……就不会被打了。”
“是吗?”郁宸歪了歪脑袋:“可是阿岚开花的时候很主动呀。”
岚栖脸颊尚未消下去的红晕又被熏得热气腾腾,小声反驳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可能郁宸的目光太清澈太纯真了,好像真的在问一件很费解的事情似的,岚栖想生气却生气不起来,想教育又不知道从何教育,但实话实说难免让他羞耻,于是摆出一副很强硬的表情:“不许再问了,反正就是不一样。”
郁宸眨了眨眼睛:“其实浑身都疼的话,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的。”
岚栖愣了愣:“什么办法?”
郁宸的视线便一路往下,从锁骨到胸口,再到腰际,慢慢的停在某个位置。
岚栖一下子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白嫩的皮肤里里外外都烧成了红色:“不可以。”
那种奇怪诡异、被人完全掌握在手心里的感觉他完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一被拒绝,郁宸便不再说话了。
良久,等脸颊上的兽皮温度褪去,才脆弱悲伤地说道:“也对,反正我的命不值钱,死就死了,无所谓的。”
“不是不给你——”
岚栖着急忙慌地解释道:“我、我一年只有一次……”
他说着说着,声音也越来越小了:“平时……平时……很难有的……”
“没事的。”郁宸闻言,重新换上一副笑盈盈的神情:“只要阿岚愿意努力,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努力什么啊。
岚栖回想起湿润柔软,甚至有一点点吸力的触感,顿时退缩了,丢下一句“你自己敷吧”,便跑到谈蕾蕾的身边,好像怕她着凉似的,帮毯子往上提了提。
他想,倘若郁宸真的需要花汁的话,也是可以的。
反正……反正都已经喝过一次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昨晚的一觉睡得很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