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莼不过是皮肉伤,修养一段时日后,便无事了。
涂存禅才伤得重,四肢有损,不能复原,修为亦是大减,本就寿元将尽,如今更是形容枯槁,瞧上去时日无多。
他亦知晓自身境况,向赵莼嗫嚅道:“赵道友,涂某有个不情之请……”
赵莼搀扶着他坐起:“涂家主请讲。”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他面上汗涔涔一片,只嘴皮动着,“先父将涂家传于我时,我修为不济,只练气二层,压不住底下的异动,叫心思歪邪之辈分裂了家族,使得涂家势力大削……”
“不知道友还记得否,那日你来之时,从汶身旁的少年?”
赵莼点头,因其瞧着比涂从汶沉稳些,她倒更有印象:“是叫涂冕的?”
“正是他,想必道友也觉得,他比从汶更好吧。”涂存禅紧紧攥拳,额上青筋暴起,“他祖父为我亲兄弟,当初分了一半家业而去,如今还要带着他孙儿回来侵占本家,哪有这般道理!”
兄弟阋墙之事?
赵莼拧起眉头,这她便不欲插手了。
却又听涂存禅继续道:“若他真有振兴家族之心,我也不是不可让出家主的位置,怎奈他是心向外敌,把心思打到了主宗身上……”
赵莼顿时大惊,问道:“他要背主?”
附庸家族与宗门背主,这是横云世界中极遭人唾弃之事,与弟子叛宗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