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美酒宝剑和至高无上的王座。
喜欢万千才子能人归于她的麾下,助她一起镇守山河。
所以谁跟她谈感情都不好使,她就跟拔了情根在佛前立了三千年的铁树一样,佛像被风雨腐蚀消散殆尽,她都不会开花给你看。
雾失和公卿早在暗地里杀起来了,她也发现了些端倪,可就是不去管。
管什么?
说实话公卿这个死对头能喜欢她?
雾失禁欲的跟佛陀似的能喜欢她?
两人暗潮汹涌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利益碰撞了,总不会因为喜欢她才这样的吧?
那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不管。
君临盘坐蒲团心里感慨,好歹自已也是个女人,就算平常男装可是真就一点女人魅力都没有了吗?
怎么没人跟我告白呢?
桃花怎么能烂成这个样子呢?
她有点不高兴,觉得月老把自已的红线剪断了,哪是剪断了啊,明明就快绑的她走不动路,更何况现在手腕还缠着一根呢。
“纵横家对战公输家。”
青年主持高声宣布之前的抽签结果。
“辩题:请依照天下纷争与诸子百家学说,辩论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君临盯着对面公输家参赛的中年男人,一双眼已经若有所思的眯了起来。
乐舟派公输家前来的目的是何?难道只是因为担心阴阳家因为雾失无法取胜,所以要用公输家来保底?
中年男人朗声:“人性本善。”
他先一步出声拿下优势,选择了好辩的一方。
怎么能不好辩啊,庞大悠远,影响最大的儒学可就是人之初性本善,能用来驳斥性本恶的言词太多。
公卿双手规整的搭在盘坐的腿上,并没有因为自已处于劣势有分毫的动容,他张唇吐息:“人性本恶。”
阳光落在他身像是披了一层神圣的轻纱,不知何时腕间佛珠已经被摘下,被他一手拨转,静坐蒲团好似佛陀无心无情:“你认为天下动荡之争,要害在何处?”
中年人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纵横家最为恐怖的辩者,他谨慎道:“不师周礼,不行仁政,以杀戮征战为快事,是为要害。”
公卿低顺的眉眼稍稍抬起:“仁政,周礼,井田制,你果真以为可行?”
中年人:“国有圣君良将,仁政可行,周礼可行,井田制更可行。”
公卿漫不经心掀起眼皮,冰凉的佛珠一颗颗自手指拨过,那一眼看来无声的威压惊的中年人心中一颤。
他不疾不徐道:“圣君良将有几个国家有得?你若寄希望于圣王复活,岂不还是人治?比不得法家的法治。”
公卿在此刻埋下了陷阱,用法家之学驳斥后面即将引出的人性本善的观点。
正是因为这一句,君临弯唇无声笑开,师兄大才,世间无人可比,哪怕身处劣势仍可绝地反杀。
中年人闻言面露嘲弄之色:“人治侍德至少强得过权术治国,法家乃乱世之学,除了景帝可有人重用?先生用法家来做引子着实劣质了些。”
不仅是台下的法家子弟心生不快,就连一向温和的明赫眼底也没了笑意。
这让他想起了许多不愉快的回忆,当他学成去各国求得施展抱负的机会却四处碰壁,心灰意冷之时是景帝向他伸出了手。
景帝依法治国,用比他国更细致更严明的法律减少贪腐和犯罪率,刚入朝廷时明赫忙的彻夜不眠,被君临派去修订法典,一部又一部的草案经她过目还是不满意,然后明赫继续细化条条分明,最终让景帝这个难缠鬼满意下来。
最初,明赫是真的差点被她压榨到要变秃头,整天头发哗啦啦的掉,如今坐到这个左相的位置代价也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