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因此杀害无辜之人。”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冬日缓缓解冻的冰河,细细水流虽柔却是极寒,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逼的春花腿脚发软。
春花艰难吞咽日水,眼中神色由惊疑到决然的转变果决又坚定。
“我知晓恩公这般做自然有理由,恩情已然无法报答,我断然不会做出有害恩公之事。”
她拿起笔一时竟不知如何下手。
对方的肌肤吹弹可破,如同上好的美瓷光滑细腻,之前的裹胸布很轻易的在上面留下红痕,那人雪颈弧度优美纤细,姣好的侧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恍若天仙。
春花的心忽然快了一拍,赶忙收回心神在左下侧蝴蝶骨点下一颗和自已相同的黑痣。
“你知晓便好,说得多惹祸上身,闭日不言反而安稳度日。”
君临脱下衣衫换上了春花的宫女长裙,春花也穿上了她的男装面色严肃的应了一声。
庙宇里东西带的很全,梳妆道具、铜镜、包裹盘缠,就连扮女装用的棉布缝制的假胸也被林君怀带来了。
君临戴上人皮面具,如同春花的双生姐妹。
春花给她梳起宫女发髻,淡妆轻抹,没一会儿另一位“春花”活灵活现的站在自已眼前,春花不由得赞叹易容术的奇妙之处。
君临也给她挽起长发扎个男子发型,做完一切把装着盘缠的包裹递给春花,顺带头疼的把棉布假胸道具和裹胸布塞进包裹让她带走销毁。
不然回头那些人见到这东西还在,君临也不好解释。
春花心领神会一笑,紧紧抱住包裹轻声:“这是我和恩公间的小秘密。”
她虽然在笑,可那张面瘫脸上嘴角一抽却是显得十分鬼畜。
“恩公此行是代我去受苦,我无以为报,只得在此恭祝一声,万事顺意。”
君临刚学她做出的面瘫脸一秒破功,唇角露出一抹清浅笑意:“好。”
春花长的只能算清秀,五官没什么特点,常年的面瘫更是让她颜值大打折扣,共事的宫女也没几个喜欢她,索性她连笑也懒得去尝试了。
可是此刻从这张和自已相同的面容上看见这抹笑,就像严冬破开的冰面,几点温柔是那般的好看。
见她恍神,君临抬手拍拍她的肩,话音里多了美好的祝愿:“日后你便自由了,多笑笑吧。”
自由。
这个遥不可及的词汇忽然跃至眼前,高飞的风筝今日被她伸手攥紧白线,牢牢掌握。
春花忽然红了眼眶,她又使劲抱紧包裹用力点头。
两人准备的极快,屋门打开,所有人的目光急不可耐的落在君临身上。
景帝女装诶!
看一眼这辈子都死而无憾了!
收腰的女式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哪怕不看脸只看身材,也知晓这是位风情万种的女子。
视线上移,尽管那张脸与他们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可总有人会下意识幻想,如果是景帝本来的面目,那这副姿态可是真的要了天下男人的命了。
现场默契的如同死水寂静,也有人狼狈侧开头视线闪躲。
景帝那张妖冶的脸本就长得雌雄莫辨,别说身材也是,平常穿着宽大男装看不出来,可这女装一下凸显出身姿,别说再把那假胸一戴,林君怀喃喃:“妙啊!”
他钻到君临面前探出手就要摸那挺立的酥胸,君临眼一眯,戾气徒然暴增,吓得他悻悻缩回手不敢动弹。
女装又怎样?戾气一出,还是那个熟悉的景帝。
他委屈:“你这又不是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