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问道:“有无看见某人某事某物,突感异常而心动?”
锦歌又笑了:“有。”
“可有做过奇怪的梦?”
“有。”
行之无奈:“说详细点,不然怎么算卦?”
他想了想道:“大雪天,天空却是无尽的黑,我沉进了冰湖,四肢麻木无法动弹,可这时冰面忽然起了大火。”
有些失神的喃喃,眸光变得恍惚。
“火很大,满目的红,望不到边。”
闻言行之一顿,手底的动作却是不停,一边分析着卦象一边解释:“先说好,不论是奇门还是六爻,只能占卜个大概,远不能做到雪域之人的窥探天机,如若是不可触碰之事,你这占卜可就要没有结果了。”
锦歌挑眉:“无妨,你尽管占便是。”
行之虽然在外名头不大,那在道家内部可是出了名的顽皮分子。
他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已然造诣深厚,可偏偏就不着调,衣服也不好好穿,离经叛道,露个领子一身放荡骨。
道家内部人员对他爱恨交加,为了维护住本学派的名声,把他藏的死死的,尽管这人是这届的天才,他们也不敢让别人知道,不敢拿出去炫耀,不然丢死个人。
谁知道这人半路怎么被太皇太后捡了回来,一整个准备在宫里蹭吃蹭喝的嘴脸好不快活。
“会死。”
行之忽然出声,盯着卦象,狐狸眼不羁又放纵:“过去的你在近期会死。”
说完老神在在的收起银票,又收起占卜工具,人走的潇洒,赶着找个地睡大觉。
锦歌失神许久,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
这样啊。
他忽而仰头,青丝从脸侧垂落,沾着春色的眉眼中情绪起起伏伏,最后湮灭在暗不见底的深渊。
那骨节匀称削薄的手轻轻抬起,就好像在向谁求救。
可是这里谁也不会来。
谁也不会发现。
那手,最终还是轻轻垂落了。
……
御书房。
还是老样子的几人聚首,蛮荒也从军营赶了回来,肌肉块隆起的古铜肤色上还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确认四周环境安全后他开日:“我主,情报网消息,今晚子时太皇太后的人会在河日登陆潜入京城。”
君临拧眉:“可知晓具体情况?”
蛮荒仔细道出所获情报:“约莫有二十人,皆是奇能异土,擅长阵法阴阳术,包括江湖逃亡剑客,里面藏了许多高手。”
韫玉沉声:“师父,可要我去清理?”
君临摆手:“人数太多,并且有擅长阴阳术之人,这需速战速决,你应付不来。”
全员:“???”
不是,这师父的称呼是什么鬼!
我们不是每章都登场吗?怎么突然觉得自已错过了好几章的剧情?
蛮荒不知所措:“我主……师父?”
满川怔然,惊的胡子一抖,不可置信道:“你连教老夫两招防身都不乐意,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收了别人为徒?”
君临纳闷:“他底子好,天赋也好,还一直是我指导,这跟徒弟也没什么两样,多大点事。”
韫玉唇畔的笑意清浅:“这是我的福气。”
哇,这话一说不得了,就连一向温润的明赫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劲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