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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一句低喃让所有人的心一颤,越界的悔恨泪珠流的更加汹涌。

眼前的这位,是景国的主人,生杀予夺皆在她一念间,他们甚至不敢抬头偷瞧她的容颜,更别说生出反抗的心思。

可是刚刚那句像是对这个时代的悲叹,也像是对他们的教诲,语中的悲沉就连他们这些小人物也察觉到了。

她揉了揉眉心,淡声道:“犯了错就自行按照法律条规去领罚吧,趁孤还没想杀你们之前。”

一群人赶忙道谢连滚带爬的走了,虽然按照国法他们要面临的跟死亡没什么区别,但也许能保住一条命。

屋内再次变的沉寂,君临将桌上的杯盏推向前,语气轻佻:“既然回来了,不给孤这个夫君满上茶水吗?”

门日青衫翩跹,犹如竹林起风“沙沙”摇,来人面若神祇,眉目舒朗,清风道骨,丰采高雅。

他墨发高束,玉簪固定,眉间挨着山水色,眼尾狭长沾些胭脂红,瞳仁清亮似寄落了一场春雨。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折扇合起抵在唇畔,他微微偏着脑袋状似疑惑,吐出的字音清润悦耳。

“夫君?”

君临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打量着眼前人,不由意外挑眉。

别说,这人长得和自家左相有的一拼。

都是谦谦君子那一挂。

不过眼前的这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的越国诸君,也就是皇太子。

被她从人家的登基大典上抢来的宠妃。

但凡迟一秒,这人就已经是越国的王了。

君临:“……”

对不起,亲爱的金主你听我解释。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觉得要再干一遍。

有钱又好看的对象不抢她就是傻子!

综上所述,反思不是暴君该干的事。

反了,但没完全反。

君临莞尔:“夫人唤孤何事?”

一个“夫君”一个“夫人”,都在极力膈应彼此。

对方勾起唇瓣轻笑着:“难道是阴曹地府太无聊,夫君来现世找我消遣来了?”

两人都在牵动面部肌肉柔和的笑着,但眼底如同死水毫无波澜。

其实现在他们的情形更像是,王对王。

第20章 暴君说夫妻财产要共有

室内盈着照进的日光,如同沾了蜜色,金灿的落在男人的背后。

他逆光而立,替她挡下细碎的金,随之身前投下的阴影将端着笑意坐在主位的景帝牢牢笼罩。

君临点燃桌上的香炉,看着烟雾蜿蜒从镂空的香盖中升起,带着雅香缭绕在空中。

这才抬起眼看向身前的男人,瞳仁淬着潋滟的光:“孤不喜欢被人俯视。”

她坐他站。

男人脊背挺直眼帘下压,尽管笑容如沐春风,但其中居高临下的睥睨和厌恶,正露骨的落在这位年轻的帝王身上。

闻言他忽的俯身,将折扇压在君临柔润饱满的红唇,俊朗的面容霎时凑近,浓密长卷的睫毛轻轻扇动,男人笑:“可我尽管弯下腰,依旧在俯视你呢。”

扇下红唇勾起的弧度稍稍加大,君临眯着凤眸带着玩味:“你的意思是说,你时刻都高孤一等吗?”

景帝哂然,如同情人低语般念出他的名字:“锦歌。”

轻轻柔柔的语气,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不变的温和假面下是浓重的嫌恶。

锦歌不露声色温煦道:“我又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