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什么呢?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想不通,抓心挠肝。
他看了一眼故渊的背影,悄悄地凑到池余的剑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啊?那老头的尸体也不处理一下,被发现了不得让人来找麻烦啊?”阮烛小声说。
池余从麻乱成一团的思绪中回神,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阮烛,在把人看的头皮发麻之后才转过头,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原来你从小就这么让人不顺眼。”
阮烛:??你说什么?
阮烛:“姓鱼的你好端端的人身攻击是吧?我招你惹你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视线里是逐渐清晰的江南夜景,池余愣了愣,在耳边的聒噪声中勾起嘴角,看着眼前的景象,跟在故渊后面落到地面。
“我不姓鱼。”
故渊刚落剑站好,刚好听到这么一句话。
他肩膀很明显的颤了一下,而后回过头,对上一张还略有一些稚嫩之气的脸。
阮烛气哼哼地跟着落剑:“不姓鱼你姓什么,姓小?”
池余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耳边仿佛又响起刚才的铃音。
“池,池余。”
他看着故渊,如往常一般笑笑。
这是我后来给自己取的名字
在此刻还没有发生的后来,在曾经已经过去的后来。
池余,思故渊。
哥哥,你知道吗。
……
客栈是江南最有名的一处,名为望江客栈,三层小楼上推开窗就能看见水乡的罗刹江,红纸糊的灯笼倒映在江面,微风细皱,波光粼粼。
池余坐在窗边,手里的酒杯也映了月光,他端详了片刻,而后一饮而尽。
倒酒的动作被一只手阻止,池余抬起头,看到一张混合着心疼与怒意的脸。
“哥,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守着因果镜。”池非说,“今天的事,我都看见了。”
池余啊了一声,摸索着瓷白如玉的酒杯,“现在星际怎么样了?”
“你还有心思管这个?”池非的声音里多了些冷硬,他看着池余带着醉意与失意的眼睛,原本想教训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在重逢的时候,池非就知,他的弟弟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样貌,但给人的感觉却总是恹恹的,就算是笑着,眼里的温度也好像总是达不到心底。
现在的池余,他却是第一次有机会这样面对面的看着他,没有后来的八面玲珑,也不怎么爱笑,但眼睛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自在。
可一想到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什么,刚压下的火气就又冒了出来,池非板着脸坐在他对面,胸口起伏明显。
“别告诉我,今天因果镜中的画面你都没有看见。”
池余垂着眼,勾了勾嘴角:“自然是看见了。”
“好。”池非说,“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池余给自己斟满了酒,没有答话。
池非深吸口气,强压着想要找故渊算账的想法,“我很感谢他,他救了你,护着你,这些年你们共同经历的,我都看在眼里。”
“但小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不欠他的了,你为他做的这一切,已经足够偿还这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