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理智,必要时可以牺牲个人的利益,故渊也是一直这么要求自己的。
但他看到身处无边炼狱的池余时,明知这不是他应该干涉的,但还是忍不住对他伸出了手。
无他,故渊只是觉得,那样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睛,不该走那样一条悲苦到底的堕魔之路。
如果放任不管,他这一生,都会后悔。
……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竟然到我们昆仑山下乞讨了?”
“赶走赶走,赶远点,明日就是仙门集会,岂不是让别的门派看了笑话。”
扯住衣领的手粗暴蛮横,池余眼中有冷光闪过,一旁的故渊扑上去,不动声色的把那只手扯开。
“我们…我们是仙灵教的……是来昆仑求救的…”
守门弟子一愣,看着他手里的令牌,有些犹豫的接过。
“是真的吗?”
“真的,后面还有三长老的印鉴。”
“奇怪了,三长老怎么会给这样一个……自己的印鉴令牌啊?”
“嘘!小点声,三长老的事也是你我可以妄议的?不要命了?”
三长老?池余挑了挑眉,和故渊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些猜测。
“道友,真是不好意思啊……”守门弟子将两人扶起,看着两人身上的血污,手心在自己衣服上悄悄擦了擦。
“麻烦二位道友稍等,我这就去三长老殿里通传。”
故渊咳嗽两声,对他拱了拱手,声音很虚弱:“多谢道友。”
无妄殿
“师尊!”一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昆仑三长老无妄道人皱了皱眉,布满皱纹的脸上眼神冷厉,透露着一丝不满。
“何事如此惊慌,没见本尊正在与师兄手谈吗?”
刚进门的李元义闻言一愣,看着座上的无尘道人,有些局促的行了个礼:“弟子见过二长老,是弟子一时心急,惊扰了长老,请长老恕罪。”
弥勒佛一样的无尘摆摆手,哈哈一笑:“无妨无妨,本来这局我也是要输了,元义来的正是时候。”
无妄落下一子,“师兄,你我可是有赌注的,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无尘啧了一声,仔细端详着棋局:“你弟子定是有要事,不如咱们今天就先这样,总归那丹药又不会长腿跑了。”
无妄扭头看了李元义一眼,执棋的手一顿,随即转过头,“我这里能有什么要事,定是有提前到的门派想要来闲谈两句罢了。”
李元义眼睛一转,笑着点点头:“正如师尊所言,有个北面来的小门派,想要与师尊聊聊明日论剑之事。”
无妄点点头:“元义,告诉他们,明日论剑各凭本事,我昆仑最是公正,且让他们在自己的住所休息,静心等待便是。”
李元义道了声是,领命出门了。
“师兄,我们继续吧。”无妄说,声音毫无起伏。
无尘却是呵呵一笑,在他之后落下一枚白子。
无妄看着棋盘上风云突变的局势,手指微动。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棋局如时局,一步错就会满盘皆输,师弟,你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