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眉心紧缩,掌心不断输出着净化之力,浅蓝色的光芒没入两人体内,化作升腾的雾气,又重新回到池余的身体中。
直到两人的气息都平稳下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散,池余才松了口气,他主杀戮与阴暗,原本就不太擅长净化,一时间只能把自己当成过滤器,好在人面蛟对他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略微的蠢动也能很快压下。
他擦了擦额间细密的汗珠,打算把鸢鬼扶到自己的房间里。只是在刚搭上祂时,伸出的手腕却被反扣住,池余抬起眼,对上一双闪着狡黠的眼睛。
分明早就清醒,却还隐忍蛰伏,等着他主动靠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等池余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鸢鬼带到了祂的府邸。
美人榻凭空多出了两个人的重量,雕花的木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鸢鬼整个人都躺在池余身上,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眼尾泛红,像个靠摄人精气而生存的妖。
池采臣挽起垂落在自己身前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是做什么?”
鸢鬼挑挑眉,身体里还残存着方才的一丝空虚,“我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池余:“什么?”
鸢鬼慢慢低下头:“其实如果要帮我恢复的话,也不一定就非得是血液。”
“你可以给我一些别的…比如说……”
最后的几个字被吞入相交的唇舌间,口出狂言的人在接吻时却有着截然相反的生涩,在又一次磕到牙齿时,池余终于忍不住闷闷地笑出声。
鸢鬼抬起头,有些气喘的瞪了他一眼。
池余看着接个吻都把自己搞得气息不稳的人,忍不住笑了笑“你这样,我可没法子给你。”
扣在祂腰间的手猛的用力,上下在瞬间颠倒,祂的一头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榻上,在池余调笑的眼神中勾起唇,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那你教我啊……相公。”
琥珀色的瞳孔在瞬间加深,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混合着浓浓欲念,在鸢尾花的香气中,不断加深。
直到舌根都纠缠的痛了,池余才将衣衫半褪的人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而后用手指丈量祂纤细脆弱的脖颈。
“我给你一次喊停的机会。”
“……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给不了。”
明明这样亲密的掌控着祂,说的话却近乎残忍。
鸢鬼伸长脖颈,好更方便他的控制,眼中都是痴迷的情意,又藏了一丝势在必得。
与云合渊相比,祂当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真是的,这种时候,怎么不说些好听的来哄哄我。”祂的声音里多了些沙哑,姿态里都是让人忍不住心痒的臣服。
池余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抚过祂有些颤抖的喉结,然后绕到颈后,在那一块颈皮上轻轻捏了捏。
带了些安抚,带了些抱歉。
祂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呜咽,呼出的气息像是让周围都潮热了起来。
“我可以为了你…不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谁让你是这样的合我心意…让我喜欢……
“但是你能不能稍微偏心我一点…多疼我一些…”祂仰起头,语气有些可怜,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像是只为求得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