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能真心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她可开心了好吗!
知知觉得此事,有必要和容珺解释清楚才行,要不然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再这样下去,谁还敢上岑府提亲啊?
这一日,知知一如往常的出门,去到成衣铺准备买衣裳,果不其然在回府路上,再次遇到容珺。
容珺的开场白就像之前每一次那般的干巴巴,让她听了莫名想笑。
但只要一想到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够漂亮,才会这么客气,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今日陶然楼的戏本是‘四郎探母’,不知岑姑娘可有兴趣。”
每次公子与这位岑姑娘“巧遇”之后,不是问她要不要听戏,就是问她想不想上清云楼吃东西,容珺身边的小厮阿肆都听到会背了。
公子和岑姑娘说话时更是绝了,不止平时凌厉淡漠的眼神都柔了下来,说话的声音更是如沐春风,温柔得几乎滴出水来,眼神含情脉脉几乎能将人溺毙。
阿肆看着下颚微微紧绷的公子,忍不住心里偷笑。
公子何时对人这般殷勤过?更别提屡次被拒绝之后,依旧锲而不舍不的上前攀搭,和颜悦色,温声软语的和对方说话?
要是他还看不出自家公子对岑家姑娘有意思,那他这个小厮可就白当了。
阿肆原以为这次岑家姑娘又会毫不留情的拒绝,没想到,她居然点头答应了。
他瞬间和跟在岑朝暮身后的银朱对看一眼,张嘴无声询问:你家姑娘终于开窍了?
银朱摇头耸肩。
容珺原本已经做好第十八次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也没料到少女这次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不由得有些茫然。
知知见他目光略显呆滞,有些好笑的问:“怎么了?”
只觉得这位容大公子真的是个奇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不奇怪的时候。
容珺心跳紧张地快了几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有些意外,岑姑娘,请。”
这短短几瞬,容珺已经出了一身汗。
两人进到陶然楼时,容珺的耳根还是烫的,太紧张了。
完全不像平常的自己。
二楼雅间的位置不算太差,就在戏台的斜对面,戏台正对面,位置极佳的那间门是关上的,显然已经被其人包下。
主仆四人进到雅间时,戏还没开始。
容珺身边的小厮阿肆自动自发的为两位主子添茶倒水,还在公子不着痕迹的眼神暗示下,自动自发的递上干净的帕子。
容珺接过,慢条斯理的擦干手心里的汗,才端起茶水轻抿一口。
他骨子里散发着权贵子弟特有的贵气,眉眼虽然倨傲冷漠了些,一举一动却是十分赏心悦目。
阿肆忍不住想,他们家公子这么优秀,十五岁高中探花之后,上门谈亲的人便不计其数,公子还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费尽心思的制造“偶遇”,这位岑姑娘再迟钝也该察觉到公子心意了吧?
不止阿肆这么想,就连容珺都暗自期待,置于腿上的双手紧攥成拳。
“容公子。”
“喊我子玉即可。”
“……”
知知一脸纠结的看着他,迟疑了下:“不太好吧?容公子毕竟大我六岁,与我阿兄同年──”
“那便喊我子玉哥哥。”
“……”
两人并不熟,这个称呼实在有点别扭,不过,她随即转念一想,她既然是静姝的好友,而容珺又是静姝的兄长,喊他子玉哥哥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对?反正他也是二哥哥的挚友。
知知没有纠结太久,很快就改口:“子玉哥哥。”
容珺瞬间就飘了。
嘴角疯狂地想要上扬,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的抿直嘴角,唇边笑意十分矜持。
他淡淡的嗯了声。
“如今我与二哥哥,也就是景德哥哥已经解除儿时的口头婚约。”
“……”容珺的心砰砰砰跳着。
“我觉得,嗯……”她顿了下,忽然咬了咬唇,微微垂下头,像是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害羞。
外边戏台响起奏乐。
容珺心中一个咯噔,突然意识到什么。
不对,这种事,不应该由她来开口。
青年脸色微微发红,心跳越来越快,仿佛在打鼓,尽管心脏紧张得几乎要爆炸,还是一股作气道:“岑朝暮,我心悦你。”
“你不用担心我生静姝的气,我──”
两人同时开口,容珺说出口的声音充满了紧张与急促。
知知怔了下,戏台的乐声不小,她怀疑自己刚刚可能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