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在暗处做了许多,却从未说出口的。
对着顾绯猗的眼,谢长生心里有些欢喜。
他凑近顾绯猗,伸出双手、手臂环住顾绯猗的腰,轻轻晃了晃他:“谢谢。”
顾绯猗淡笑着低头。凉凉的鼻尖贴在谢长生面颊上,又一路滑至谢长生的鼻尖和他贴蹭,连带着两人的唇也有一下没一下地贴蹭着。
顾绯猗抓
() 起谢长生的手,抵在他心口,让谢长生感受着他皮肤下、胸腔内跳动得愈发快的心脏。
他赞道:“陛下惯会用最少的话,说出让咱家最心动的情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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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生本是想尽快投入到查处贪官的工作中的。
只是吃过了午膳后,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知怎么就带着岁岁摔到床上去、还盖上了被子。
待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金红色的阳光撒了一床一身,谢长生眯着眼去找顾绯猗,发现他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谢长生问他:“你要考清华啊这么用功?”
顾绯猗:“……”
他轻呵一声,慢悠悠地放下手中毛笔,拿起旁边一个本子朝谢长生走来。
“趁着你睡觉,整理了一下官员名单。”
谢长生伸手接过,翻看了几页。
为了更方便他看,顾绯猗特意没把笔画连起来,字比平时工整了许多。
但饶是如此,其中还是混杂着几个谢长生认不出的字。
不过也没关系,就像是做英文阅读理解一样,这种无伤大雅的细节靠猜就可以猜出大半。
这本子上,从官员的姓名、再到爱好,甚至家中有多少人、远方亲戚有多少、友人都有谁,都已经被标注出来了。
尽管这上面的人谢长生很多都没听过,但单是看着这些文字,谢长生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个生动立体的形象出来。
看着看着,谢长生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一种自己像是在玩破解版游戏的爽感。
待谢长生仔细看完后,顾绯猗伸手,一边把他方才睡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边告诉谢长生:“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些人枉法取私的证据。”
谢长生虚心好学:“老师,展开讲讲。”
这一句老师听得顾绯猗心花怒放。
他在谢长生身边坐下,伸手揽住谢长生肩膀,又按着谢长生的额头让他往后靠,直到谢长生的后脑枕在他肩膀上。
谢长生自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听顾绯猗道:“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手上大多有两本账。一本清清白白对公,另一本则用来藏污纳垢。”
谢长生问:“所以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是找到这本私账?”
“这自然是一个办法。”顾绯猗道。
谢长生继续虚心好学:“那还有其他办法吗?老师?”
若说方才第一次听见谢长生叫“老师”,是觉得有趣,这第二次听见时,顾绯猗却觉得心中生出了些别样的意趣。
他喉结小幅度滚动几下,手抬起,双指夹着谢长生耳垂揉着:“自然有其他方法。”
敏感的耳垂被愈发用力地揉/弄,谢长生的呼吸逐渐有些急促。
他歪了歪头,想躲开顾绯猗的手,顾绯猗笑:“别乱动。”
却也没再去碰谢长生的耳。
那冰冰凉凉的手指沿着谢长生的脖颈一路下滑,从方才午睡
时被弄得松松散散的领口钻了进去。
顾绯猗使了些力气地用掌心摩擦谢长生胸口。
谢长生闷闷地哼出声。
却听顾绯猗一本正经的语气:“捉奸在床自古以来都是一种好方法。”
谢长生的手无意识拽着顾绯猗衣衫下摆。
他把那块布料在手中攥得皱巴巴的(),头晕脑胀地反应了好一会儿顾绯猗的话:“……你的意思是直击犯罪现场?”
顾绯猗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谢长生耳尖:“是这个意思?[()]?『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陛下领悟得很快。”
说着话,他终于把手从谢长生领口拿了出来。
谢长生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那手却渐渐向下滑落,隔着衣裤按住谢长生。
被这么一碰,谢长生哆嗦了一下,差点坐不稳。
顾绯猗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做支撑。
和他越发不规矩的动作相比,顾绯猗的声音古板得像是在照ppt宣科的水课老师。
他道:“就算真查不到证据、捉不到先行,也无事。毕竟还有许多方法。”
“最常见不过安个罪名,或是……”
顾绯猗又教导了谢长生许多。
他轻柔的嗓音传到谢长生耳中,又飘飘荡荡地飘远。
谢长生听着他越发正经的语气,即便有顾绯猗的手指作支撑,也彻底坐不稳了。
他闷闷地哼,把自己半个身体都挂在顾绯猗手肘上。
当谢长生止不住哆嗦起来的时候,头顶传来顾绯猗的一声轻笑。
他捞起挂在自己手臂上晃悠的谢长生,安抚地用舌纠缠着谢长生的舌。
那故作古板的声音此时终于重新恢复了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嗓音。
他问谢长生:“帝王之术,治臣之术。不过于此。陛下可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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